> 可真要发作她也不成,毕竟对许多吏目来说,能做好分内事便已经要耗费所有心神精力。
秦敏要处理那样多的事,能一样错不出已是不易,她只是有余力,却不肯用余力罢了。
秦敏打了个哈欠,坐在桌边继续打瞌睡,直到丈夫打回来了粉条,她才回过神来。
丈夫是个极老实的人,话多,事情却少,也没什么不好的喜好,总之既不给她惹事,也不让她操心,如今在镇里当信使,收入不算多,但也踏实,在家里也能打理好家务,秦敏对他是极满意的。
“我刚回来的时候遇上了桥头村的张梅,她带着她那老娘和弟弟来镇上了。”丈夫坐下和秦敏同吃,他珍惜的咬了口煎蛋,满足地长舒一口气,“她不是在城里街道办吗?怎么又有假了?今年都回来四回了。”
秦敏吃了一口粉,听到张梅的名字便不自觉的皱眉:“她要同你搭话,你应付过去便是了,这人总叫我觉得不对,跟她有了关系,恐怕就有了麻烦事。”
“我也这么想!”丈夫,“她那弟弟年岁不大,看着贼眉鼠眼,不像是个好人。”
秦敏不爱说人是非,她看了眼丈夫:“行了,别人家的事少说,来,再吃个煎蛋。”
秦敏把自己的煎蛋夹给他,丈夫是很受过一些苦的,被秦敏遇到的时候,他还在街上扛活,那时候刚来阮地不久,他瘦成了一把骨头,也不知是怎么戳动了她那颗懒惰的心,就这么看上了他。
到了现在,哪怕油水够了,丈夫也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从不肯浪费粮食,就是放到第二顿吃也不行,哪怕肚子都要涨破了,也得把桌上的饭菜全吃光。
他们俩,一个缺觉,一个缺食,互相倒是很体贴,相处下来倒是从未红过脸。
秦敏躲着麻烦,没料到麻烦却主动找上了门。
她刚吃过早饭,家门就被敲响了,丈夫不太高兴的放下没吃完的粉条去开门,看到是张梅一家子就更不高兴了,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恶语相向,只说:“今日不应卯,咱家也不收礼,有什么事等明日我婆姨应卯了再说。”
张梅却毫不在意丈夫的冷脸,只是一脸忧心地说:“这事恐怕等不到明日了!我也是才回来,不晓得村里出了大事,我娘和我弟弟胆子又小,没我陪着不敢来镇里,姐夫,这事耽搁不得!真要是闹出去,秦姐首当其冲呀!”
丈夫被她唬住了,小声念叨着:“什么首当其冲?”
他还没学过这个成语呢。
里间的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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