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是有膨胀性的,一个人拥有了权力,便希望这权力的范围更变得更大,父母对子女,丈夫对妻子,官员对百姓,皇帝对臣子,都是如此。”
“因此掌权的那个必然会定下一堆条条框框,所有人都在这个框里不要动弹。”
“于是不孝是重罪,妻杀夫是重罪,百姓状告官员是重罪,官员有负皇恩是重罪。”
“而这样的权力膨胀得越快,所有人也就越扭曲,从上头爬上去的人反而要更加欺压同自己以前一样的人,否则他历经千辛万苦是为个什么呢?”
周昌:“人都如此,贪欲没有止境。”
谢长安听得迷糊,不太能听懂,但又莫名觉得,仿佛是有那么点道理。
但阮响说的话,又与他自幼接受的教育截然不同,于是他先不思考,而是反驳道:“人人各安其位,各司其职,天下才能太平!若子女不孝,妻不敬夫,百姓不畏官威,臣子不忠君王,天下就乱了!”
阮响:“你说的也是道理,毕竟用了这么多年,历经这么多朝代,没有道理早没人用了。”
“可这个道理,如今不是很适用。”
谢长安昂头道:“这是千古真理!”
“那你告诉我,既然这是道理,为什么朝廷无力赈灾?”阮响诛心道,“各地匪患不断?”
“既然这个道理能让天下太平,那为什么如今的天下,这样不太平?”
谢长安一时想不出话来。
阮响:“因为这些道理,和生产力已经不适配了。”
“啊?”谢长安更听不懂了。
阮响:“土地已经被用到了极致,商人们最远也只能去到南越,种地和经商都已经到达了极限。”
“生产力若不改革,便要等一场大仗,消灭一部分人口,剩下的人重新分配资源,才能重新进入发展循环。”
谢长安放弃了思考,对方说的话,他每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一句都听不懂。
什么叫等一场大仗?难道打仗死人还是有好处的事?
“这些话,谢先生先回去好好想想,实在想不通就等着上课。”阮响,“好了,送谢先生去休息吧。”
阮响:“马二去哪儿了?这么久了,别说宵夜,热茶也没有。”
周昌:“她生火是个生手,上回生火把自己眉毛燎了,当了好一阵无眉道人。”
周昌说完这句话就走到谢长安面前,伸手道:“谢先生,请吧。”
谢长安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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