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逃一点税,所以一大家子人可能足有几十上百个,反正穷乡僻壤,皇帝老爷还管不到这儿来。
既然不分家,那一个村的地窖也不用挖太多,够大就行。
赵宜:“我不知道……”
她爹是带她来走亲戚的,可不是跑去找别人地窖有几个。
阮响微微点头,她又绕着整个村子走了一圈。
这个村子的井打得极深,看样子是旱灾刚来的时候就做出了反应,将水井往下打,打到如今工匠能打到的极限位子。
阮响拉动了一下麻绳,井底被麻绳捆着的木桶随着阮响的动作而晃动。
晃动的同时,阮响听见了水声。
很轻微,但确实有。
“有水。”阮响,“不过不多。”
养活几个人可以,还得是有人下到井底去舀水才行,但想养活一个村?做梦吧。
并不是所有村子都能全村出逃——总有老弱病残要被留下。
在生死面前,利益才是衡量人命的标准。
哪怕是逃荒路上,都能看到被抛弃的孩子和妇人,家人已经离开,倒在路边等死的老人。
粮食是不够的,灾荒年间易子而食都屡见不鲜,更何况只是抛弃了。
阮响走向临近田地的几间木屋,她的目光扫过去,其中只有一间窗户是完好的,并且有拆卸后修补的痕迹,对方也没想过要隐藏,因此她很自然地敲响了木屋那已经被虫蛀出小洞的门。
“砰、砰、砰……”
在这个安静的,连只飞鸟都没有的村子,敲门声都显得格外巨大。
已经不再饿得头昏眼花的阮响伸手推开了这扇本就没什么抵抗力的门。
开门的时候没有什么灰尘落下去,和她想的一样。
赵宜和麦儿跟在阮响的身后,目光在这逼仄的一扫,立刻就找到了窝在角落里的几个人。
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和动物没什么两样,都更倾向于找到一个“洞穴”藏身。
“你、你们是什么人!”十几岁的少年手里举着木棍,他一手举棍对着阮响一行,一手平直的伸开,护住身后的几个半大孩子。
赵宜盯着少年瘦脱相的脸,记忆深处的画面慢慢涌现出来。
她张了张嘴,声音艰涩地问:“你是狗儿?”
少年的表情有些错愕,他茫然的把目光放到赵宜脸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才说:“你是?”
阮响也转头看了眼赵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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