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她有臣子之材,许诺等她长大成人,随时可凭信物去往长安宫中求见,她会收青潭为内官。”
这所谓的信物,苏令瑜就确实不知道了。沈荣枝从怀中取出一样用手帕包了两层的物什,仔细打开时,是一块白玉挂佛,上好玉质,刻的是法相弥勒,细看却是戴冠女身。沈荣枝把这块挂佛递给苏令瑜,道:“这便是当年的信物。青潭没打算用,让我收起来了,如今就给你吧。你贴身放着,皇后娘娘会保护你。”
自双圣并称至今,“皇后娘娘”这个称呼在朝野间便已很少有人用,沈荣枝如此称呼,多少有几分旧人的情分。苏令瑜捧过那块挂佛,怔怔注视。
沈荣枝不知想到什么,怅然起来,“你想必读过书,如今也做过官了,内官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所谓的内官,其实也就是朝野间偶尔提到的女官,指在内宫中协助皇后管理三宫六院一应事务的大宫女,比掌事姑姑更高一级,算皇后心腹。但说到底,也是为奴为婢,为人爪牙。按照沈青潭的性情,她不愿意也很正常。
“只是皇后娘娘当年的态度,还有她和青潭说的那些话,激起青潭很深的指望和念想。从她六岁见到皇后娘娘的那一天开始,她的志向就是要做官,要为民请命,要激浊扬清,只是她那时候并不知道内官是什么意思。等到束发读书,知道了,也就不愿意了。她要做个真正的官,我也没有反对她,每天尽力多赚些银钱供她读书考试,我也觉得这辈子好像没有遗憾了。”
说到此处,沈荣枝有些出神似的,声音低缓了下来,“我真希望……”
苏令瑜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她。沈荣枝这次没再注视着她了,眼睑低垂,显得失魂落魄,“我真希望青潭永远是个孩子,永远不要长大,我愿意一直供着她读书、考试,哪怕那日子辛苦一些,我都愿意。”
她这话苏令瑜回应不了,只怕此情此景,除了已经不可能出现的沈青潭之外,任何人都回应不了。
苏令瑜默然片刻,手中攥着的玉佛已经被她的体温捂透,开始泛暖。沈荣枝也没再说话,满室苦不堪言的寂静。苏令瑜攥着这块似乎逐渐有了生命的玉佛,想了很久,最终在一片死水般的冷静中,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伸手越过身前这张窄小的桌面,握住了沈荣枝搭在桌上的手。很轻,很稳。
“伯母。”苏令瑜等着沈荣枝回神抬头,分外坚决地直视过去,道:“一不做,二不休,青潭的仇我一定要报。我家中并无母亲,只要伯母愿意,我今后是你第二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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