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他再次踱步,声音低沉却有力:“大皇子见我不肯为他所用,便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那太尉,本就与大皇子的母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到此处,时潇攥紧了拳头:“自是与他狼狈为奸,妄图通过构陷我来为大皇子上位清扫障碍。他们这般作为,全然不顾朝廷纲纪,不顾天下苍生!”
时鸢紧咬下唇,面露愤懑:“他们怎能如此?为了一己私欲,便要置父亲于死地,实在是天理难容!”
时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这宫廷内外,权力的争斗本就残酷。为父如今被困于此,唯一能指望的便是你了。你虽为女子,但聪慧勇敢,比许多男子都强。只是接下来你要千万小心。”
随即时潇像是想起什么,他缓缓地走向床边,从暗格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时鸢:“若你在王城遭遇绝境,可前往云州,找刺史苏大人。我与他曾有过命的交情,见此玉佩,他定会助你。只是这一路艰险万分,你定要保护好自己。”
时鸢接过玉佩,紧紧握在手中,坚定地点头:“父亲放心,我定会想尽办法,找到他们陷害您的铁证。”
从时潇房中出来后,时鸢回到自己的闺房。
她随意踢掉鞋子,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床帏轻轻晃动。
从回府到现在,时鸢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长时间的高度紧张与奔波让她的双腿止不住地颤抖。
尽管身体极度疲惫,可她的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在西街十三号的一幕幕惊险场景,思绪杂乱如麻,根本无法平静。
但她实在太累了,渐渐地,眼皮开始打架,意识逐渐模糊。
翌日清晨,时鸢起身后开始思索着下一步行动。
时鸢深知,想要深入虎穴获取关键证据,唯有利用太尉沈远舟对自己的那份邪念。
她强忍着内心的厌恶与屈辱,精心梳妆打扮。
一袭月白绫罗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身姿,三千青丝如墨般垂落,仅用一根羊脂玉簪挽起。
略施粉黛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楚楚动人又略带一丝媚态。
她将匕首藏于袖中,迷药隐匿在香囊之内,一切准备妥当,才朝着太尉府出发。
门卫见是她,自是不敢怠慢,赶忙通报。
踏入太尉府的大门,时鸢便努力调整自己的神态,眼中似有盈盈秋水,又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
见到沈远舟,她盈盈下拜,声音轻柔婉转:“大人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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