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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知道,这才是自己不肯离开横滨的真正原因。
青年的伤没有好全,走了那么长一段路不免有些疲惫。他停在桥头眺望对岸的擂钵街,圣诞暖风吹不到擂钵街,这片被所有政府要员刻意遗忘的废墟实际上并不冷清,生死之争从未停歇,那是无主之地拼死保留的最后一点灰暗余烬。无家可归的人收集垃圾,搭建起简陋的庇护所,为一点点果腹的食物搏命厮杀。真可笑,擂钵街与桥那边的国际化现代大都市共享同一个名字“横滨”,然而几乎所有人都忘了这个事实。大桥两岸的人仿佛生来就是是企鹅与北极熊,是沙漠和雨林,是天上的云与地上的泥,各有各永不交汇的生存轨迹,喜怒哀乐全然不同,明明,他们只是隔了一座桥。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擂钵街就是横滨的一部分,兰波拖着病体也能每天在擂钵街与大都市走个来回。病弱苍白的黑发美人幽灵般日日在贫民窟徘徊,擂钵街的每一个角落兰波都了然于胸,却始终没有找到某个魂牵梦萦的身影。不过今天,与擂钵街相连的灰暗大桥竟然多了些亮丽活泼的色彩。
“好重啊……阿尔,我们该去哪里找呀?”
赭发男孩身穿恐龙雨衣背对兰波,间谍先生光是通过声音都能想象那孩子此刻的表情该有多么迷茫。兰波根据目标衣着作出判断,这是外地普通人家的孩子,估计是听到风言风语跑来探险的,因为当地居民绝对不会主动靠近擂钵街。
青年没有出声提醒,他讨厌在海边说话,冷风将顺着喉管一路侵蚀骨髓肌肉,一旦受到刺激开始咳嗽,身上那些始终没有完全愈合的伤便会隐隐作痛,所以他只是抱起双臂静静倚着栏杆休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前面那俩孩子聊天。
对,有两个孩子。
恐龙雨衣身边还有一个小黄鸭雨衣,那个叫“阿尔”的孩子单手抱着做工精良的布娃娃,另一只手则放在前面似乎正搂着什么。小金毛仰头凝视擂钵街边上高耸入云的焦黑骸塞,没过几秒他便开口了,语调格外平静:“不知道诶,附近好像都炸光了,要不我们上那个高塔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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