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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后越溪明先是打量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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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不大，收拾得干净整齐，墙纸和家具都是很温暖的橘色调，餐桌的花瓶里还插着束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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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忽然就放松了，像是从钢丝变成了松软的毛线，适合编织成各式温暖的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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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漾找出双干净的拖鞋丢给越溪明，然后敲敲鞋柜：“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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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走廊里亮起两个小灯泡，紧接着一只纯白色的狮子猫颠颠地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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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被养得很好，皮毛溜光水滑，有一双漂亮的蓝金鸳鸯眼、巴掌大的小脸，还有厚实的毛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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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绕着乔漾转了一圈，贴上去甜甜地“喵”了声，那叫一个千娇百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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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溪明挑眉：“这是你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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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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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很清楚，四年前的冬天特别冷，她和乔漾半夜散步，在雪地里捡到一只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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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都没有睁开，又瘦又小、还丑丑的，如果不救就会被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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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乔漾把它带回了家，取名叫白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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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溪明出国之前还收到了乔漾的消息，她说白糕睁眼了，是双晶莹剔透的鸳鸯眼。看来就是眼前这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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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糕？”越溪明试探性的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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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狮子猫不太聪明的样子，这时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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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霎时吓得弓起背，爪子虚空抓挠几下，露出粉色的爪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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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溪明稍微抬了一下手，白糕就“唰”的蹦出一米开外，随后飞快地蹿回房间，中途还因为爪子打滑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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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笨笨的，果然物似主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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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溪明嘴角刚挑起一点，就听乔漾自顾自地解释道：“白糕性格怕生，因为她从小就只有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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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话没有怪你的意思，”乔漾在她身边幽幽开口：“但你总不能一分抚养费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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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溪明无可奈何地叹气：“乔乔，白糕是只小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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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想认下吗？”乔漾简直不敢相信，面前人居然如此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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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痛，惨然一笑：“当初你把宝宝丢在雪地里，要不是我及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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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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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越溪明乖乖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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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自己每解释一次，在乔漾心中的形象就会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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