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身边,与她一起看着床上沉睡的身影。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直到一阵风吹过,朝颜才察觉到自己的面上又是一片冰凉。
竟然是,又哭了吗?
“昙曜,你说他会醒来吗?”
“会的。”昙曜很肯定地说。
“他时常说当年在益州不是第一次见我,可是我却没什么印象,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他呢?”
“等他醒来,你再问他。”
“我想留在这照顾他几日,可以吗?”
望着那双含泪的眼眸,昙曜想要拒绝的话像被封印了一般,他犹豫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你自己也要注意,不可太过劳累。”
“我知道的,你放心。”
昙曜又看了几眼病榻上的少年,未再多说一言,独自驾马离去。
因怀什的伤势一时半会好不了,百舸争流便将主屋旁边的杂间收拾出来,单独给他弄了间房。
房间不大,却能放下两张窄床,中间还能放下一套桌案。
“主子,我们这地方小,委屈你几日。反正这家伙也醒不来,就算醒来…就这鬼样子也做不了什么,你不要怕。”
争流一边为朝颜整理床铺,一边絮絮叨叨。
“我怕什么,我又不是没和他同屋住过,况且他现在这情况,总要有人看着的。”朝颜无所谓地说。
但那么长一段话落在争流的耳中,他就只听到了“同屋过”这三个字,其它的一概被他忽略。
“你和怀什哥…同屋过?”
“那这孩子的爹…?”
朝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一个暴栗敲在争流的后脑勺上。
“想什么呢,我们当时也是分铺而眠的好吗?”
争流吃痛地揉着受伤处,不知是为自己叫冤,还是为怀什叫冤。
“怀什哥对你什么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他为你做的这些,可不比昙曜师兄少。”
“那你到底是站哪边的呀?”朝颜故意问。
争流挑挑眉,一会看看怀什,一会看看远方,过了许久才谄媚地说:
“我站…你这边。”
朝颜顿时被争流逗乐,这家伙,看起来嘻嘻哈哈,但每到关键的时候,总是最靠谱的那个。
及至深夜,朝颜侧躺在床上,隔着一臂远的距离望着怀什的侧脸。
她有时也会想,为什么那日梦里出现的人会是他,为什么她要把他也卷进来,让他做一个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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