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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么？”神明用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顾无觅生出熟悉的感觉——她是被神明选中的祭品，是她献身给神明，理当感到荣幸、感恩、陷入醉后的迷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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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翅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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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在聊同一个话题，顾无觅也不知晓这对话究竟是如何进行下去的。但神明只不满她的分心，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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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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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于是很轻地笑了一声，在这片刻顾无觅终于意识到什么，却几乎要沉在神明编织的梦里。不经意间被勾走了魂魄似的，好像志怪传说里的妖物，神明并不如世人想象的庄严，反倒天生懂得将已有的优势利用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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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倒在柔软的草丛里，顾无觅拉开祂的翅翼，身下人挣了下，没能将自己拯救出来，只能少年老成地叹口气，回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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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指腹摩挲着翅翼边缘，满意地听到明显急促起来的喘息，才慢悠悠问道：“你方才根本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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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半眯起眼睛，神态与她一贯所有的如出一辙：“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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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了谎，”顾无觅居高临下注视她的眼睛，“却很会玩弄文字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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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的留白，和恰到好处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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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贯的言简意赅：“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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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不能背负罪孽，”黑影压下来，“这句话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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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抬了眼，细密的睫毛* 扫过肌肤，泛着痒意：“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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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听不出祂的言外之意似的：“在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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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却道：“现在，我的神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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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确是此时空之中唯一能说出神谕之人，狐假虎威被戳破，顾无觅选择投降。投降的态度要恭敬，要心无旁骛顺从获胜者的一切要求，将全部身心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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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察觉周遭密林的气息被隔绝，微弱的阳光穿过半透明的薄膜，灼热将未遮蔽的皮肤炙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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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被包裹进密不透风的网，好像身处毫无逃脱可能性的牢笼。生存所需要的元素正被过滤出去，只剩下窒息、脱水，和濒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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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逐渐模糊，这时倒还有心思考虑临终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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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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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将她从水面拉下，剥夺最后一口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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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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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神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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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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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透明的翅翼缓慢展开, 将外在的一切隔绝开来。二人被关在狭窄的牢笼之中——实在太过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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