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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出，升落到半空，寻找着颜色相同的色块，然后碰撞，融合，最终逐渐从网络中消失，飞往未知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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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城河的血色前所未有的浓郁，枯树新芽，断枝繁花，死水复归清澈与生机，如同时间倒流至许久以前，到世界诞生以前的想象中，疯狂生出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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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倒退，从坚固城墙至一块普通的碎石，再到海水消退后停留在沙滩上的礁石，再到无数细小的沙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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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归于一点柔和的白色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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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蓝色核心垂死挣扎，却又不同的能量相继从自己的意识中剥离，与之碰撞。她曾经去过的世界和与它们的联系，这一刻彻底碎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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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散于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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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自己的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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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冥冥中却响起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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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疑心是幻听，毕竟声音陌生，却又透露着熟悉的错觉。过往的视听已经去向何处呢？竟是一点踪迹也寻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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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可而止。”这一回更加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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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停滞了片刻，再下一瞬，以几乎无法被观测的速度顺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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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地修正、重启，直至回到一个能够让过去与未来完全平衡的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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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皆是万千世界的碎片，光影轮转间，她们终于来到一个无声却平和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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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两道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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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取代了它，你又算什么呢？”她回忆起了这道声音的名字，似乎还带着某种被忤逆的恼怒，“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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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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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无数世界中微不足道的一道魂灵，微渺如尘沙的存在，岂能让神明在意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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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一点，如果她真正将这个世界结构，化作碎粉重新归于最本源的道，她会成为新的世界意志，届时她会知晓自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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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尹亦一问，“被下一个外来者解构、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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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失去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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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了“已经”，顾无觅想，分明自己尚没有真正成功，但在她眼里已经是过去式了。她看到十分久远的未来，永远在变动，也永远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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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与死，存在与虚无，永恒与一瞬，都是神明股掌之间的玩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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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无主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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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主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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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原本应当是什么？”顾无觅却问, “或者说，你设计的道路应当如何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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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似乎都已将最后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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