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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于心中可辨，只不过修为不高，顶多也就是能用几张初级符箓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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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这一缕火苗的燃烧，又是一阵爆炸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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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收手，灭了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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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是脑子被方才的“顾无觅”一同带走了才会想在全是残魂碎片的空间里点燃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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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几声爆炸也带来意外之喜，她隐约听闻咳嗽声，转至一根廊柱之后，果然是尹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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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场爆炸，后者难免有几分狼狈，见是顾无觅，她只微微抬了下眸子：“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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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扶着她喂了点水：“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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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亦一半眯着眼睛，顾无觅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地上是破碎的玻璃渣，银白色粉末全然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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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免有些心虚，毕竟食梦兽的鳞片粉末是自己带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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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什么？”她若无其事地问，“本想来找你，但不知怎的就出来了。大概粉末的持久力不比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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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亦一抿了抿唇，她方才呛咳过，此时睫毛还坠着点泪，眼尾微微泛红：“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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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便也没再多问，没过几分钟便在桌案上找到了画像册，二人继续往里走。角落里堆放着数个箱子，周围撒满香料，几乎气味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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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看看？”顾无觅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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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亦一于是拔箭划下去，箱子被刺出一条缝隙，浓烈的腥气从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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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尹亦一往后退了两步，面无表情地直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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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新鲜。”她点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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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哭笑不得，她欲招呼尹亦一来帮忙多开几个箱子，然而遭到了后者无声的强烈拒绝。她只好摸出匕首，将面上的几个箱子一一划开——无一例外都是面目模糊的尸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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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旧在试图召唤队友：“你来瞧瞧，这几张脸是不是能和画像册里的对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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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对不上。”尹亦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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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顾无觅用匕首翻找片刻，的确，以成年人的身形估算，箱子里无论如何也塞不下四五具尸体，唯一得到完好保存的只有头颅。大抵是因为莫名适宜的环境，才使得它们的腐坏程度并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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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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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九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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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数手臂，如此看来也只少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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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剩下的应当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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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思索片刻，咬破指尖画了张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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