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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双眼，喉咙里再次溢出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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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她笑了下，似乎是要落泪，可眼中却并无泪水流出，只剩一片死水，“我看不清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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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许不应当如此莽撞行事，”她的声音几近破碎，“可我看不清未来。日复一日，睁眼永远是旧的一天，但海洋的污染程度在加深，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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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受族人尊崇的先知而言是绝望的，未来隐没在迷雾之中，而我骗了她们，”她惨笑一声，“我说了谎，知晓真相的唯有阿芙洛。我不知这样做究竟正确与否——你要知晓，死亡、未知与灾难并非真正让人恐惧之物，消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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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无主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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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主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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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珠是海底的主要光源, 它消失后，大片海域陷入黑暗，”人鱼摇摇头, 上半身零散分布的鳞片显得暗淡, “黑暗, 呵，人鱼本是趋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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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已经猜到后续，于是她们抢夺新的光源——深海的炽热的焰火、血脉更纯粹者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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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外乎这两样，靠近前者与飞蛾扑火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一种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更为持久的酷刑。人鱼适应的水温偏低，而对光的渴望刻在血脉之中，使她们暂时忘记了被炽热水温灼伤的痛苦。等到终于反应过来时，早已失去了逃离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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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者则足以引发族内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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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阿芙洛坐镇，乌合之众难以兴起风浪，”顾无觅回忆起族群的构成, “还有其他东西一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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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 ”人鱼答道, “多到我已经……不记得了，消失的东西会被彻底抹去，遗忘是最后到来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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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将它们追回, 起初我未曾想过这将是一场漫长的回溯，”她闭上眼，努力唤醒失落的记忆, “直到无数次醒来，我发现海底是同一天。清醒者将会被困在这场循环里, 直到彻底遗忘过去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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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她惨然一笑, “我已经开始称呼过去为‘幻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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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于是说：“我帮你找，你能感应到它的大概位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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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其实都清楚，哪怕寻回了鲛珠，也还有数千万个概念等着被拯救，形式上的分离如同宇宙间的黑洞，无尽吞噬的欲望通往未知的时空。但眼下只剩唯一的希望，只当作光点也好，至少是有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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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将利爪摁上心口，剜出一点新鲜的血肉。丝丝缕缕的鲜血从中涌出，在暗沉的水滴编织成一道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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