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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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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被她们霍霍的第四辆马车，车内陈势都和先前一样。尹亦一乏得厉害, 上车便靠在枕上闭目养神，未经她手的香炉味道有些刻意, 没了前几天的温和，只留下如同酒店熏香一般千篇一律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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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在脑海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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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隔世，也是稀奇，顾无觅说：“稀客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丢失的附加功能是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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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未曾听闻这个声音——其实也没有多久，满打满算不过四天，996冷漠地道：“副本时间已经过半，提醒宿主，请加快任务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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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行，可以，没问题，马上就好，”顾无觅敷衍五连，然后没忍住笑了下，“所以呢，然后呢？进度毫无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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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悠悠地道：“要是你催一催进度就能加快，那你可不是嘴皮子打架——不对，是扬声器过热损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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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6似乎并不想理她的冷笑话，与往常一样不尽人情，兢兢业业做一个只谈公务的系统。但禁不住顾无觅问题太多，拉着它强制不让下线：“为什么任务对象的好感度数值是乱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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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一个世界开始，好感度显示就出问题了，”顾无觅质问道，“卡任务对象是否存在的bug我还能理解，乱码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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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6装作只检测到前半句，反问道：“宿主最后不也是卡bug通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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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通关了，然后呢，”顾无觅冷笑，“然后来到这个逻辑狗屁不通的惩罚副本，被NPC限制了7天的任务时间，与此同时还要刷好感度？你以为好感度是什么游戏数值吗这么容易刷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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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无法回答相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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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障无法共情人类是很正常的，要是能共情才会出大事。顾无觅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试图与它讨价还价：“给个准话行吗？现在究竟到什么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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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6沉默下来，信号似乎又不稳，滋滋的电流杂音吵得她头疼，马车车厢晃动骤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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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亦一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看着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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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刚才在走神。”顾无觅收回思绪，在脑海中唤了几声996，果不其然没有回应，她怀疑996只是来刷一下脸——打卡上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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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马车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灰黑色城堡，很有恐怖小说中经常构建的氛围感。黑色古堡的好处在于不用忍受AI花里胡哨的油腻配色，高耸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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