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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下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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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程序还未完全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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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推着餐车送来早点，足部腐烂的气味终于盖过了房间里的熏香，顾无觅转身去开窗通风，回身时尹亦一已经面无表情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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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她试探着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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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亦一没说话，慢吞吞地掀开被子，“今天，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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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顾无觅说，“邀请函上写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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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什么？”尹亦一洗漱去了，声音隔着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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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顾无觅坦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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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亦一没说话，大抵是再一次被她的无赖震惊到了。过了会儿她坐在桌前打量店员送来的早点，迟迟未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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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就着用些吧，”顾无觅给她倒不知道什么果汁，“饿死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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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尹亦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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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顾无觅冷静地道，“哦，前天晚上我拿了两盒，但是有一盒不翼而飞了，你有头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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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亦一有头绪得很，但她埋着头默默喝果汁，顾无觅已经唤了外面的店员商量借旅馆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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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低头翻记录册：“你们昨天就借了一台，尚未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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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已经认识到马车是一种一次性消耗品，唬人不打草稿：“再借一台，晚上一起还，一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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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狐疑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过，而后叹了口气：“好吧，且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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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打点好东西，尹亦一钻上马车，继续调她熟悉的香，享受乌烟瘴气的环境来临之前最后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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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些时候，马车停在狭窄巷子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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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在这儿看见了昨天的马车——准确来说是昨天的马，它乖顺地站在路边，身后拖着的车厢已经不见了。顾无觅看了看它的腹部，又回头看了眼这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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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亦一比她稍晚一些下车，此时昨日的马已经开始啃今日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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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马亦在啃今日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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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深觉明日或许能看见三匹马共啃一车的情景，长此以往未免让人觉得僧多肉少，连皇城的马都吃不饱肚子。她将没有头绪的猜想按下，一路穿过两边的小摊，畅通无阻地进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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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的侍应生彬彬有礼：“欢迎二位，请出示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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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疑惑地“嗯”了一声，抱着被美甲插入眼球头颅的躯体颤抖了一下，夹着嗓子道：“原来是贵客，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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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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