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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何不歇息片刻？”她想伸手将书合上，可这个念头仅停留于想法层面，迫于她师姐的淫威未能实施，“夜里火光明暗不定，恐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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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辞霜感受到顾无觅往自己身边蹭，她伸手摁住了不安分的小师妹，道：“再挤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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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安静下来，听她师姐合上书页，声音更近了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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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点头，又摇头：“我还带了毯子，师姐若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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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辞霜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你还带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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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知晓她觉得自己让这些东西白占了储物袋空间，小声道：“不占位置的，灵器我也带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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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辞霜看她声音低下去，最后索性破罐破摔* 往她身上一歪，被秋辞霜下意识伸手揽住了：“师姐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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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秋辞霜没推开她，只说：“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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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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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996说：“她这样说我更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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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6嘲笑:“宿主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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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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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更清醒，但没过一会儿昏沉的意识便强制下线。秋辞霜听着人均匀的呼吸，翻书的声音都放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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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程苛在营账外敲了敲，秋辞霜瞥了眼肩上的顾无觅，罕见地迟疑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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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无觅已经醒了，在秘境中她本也不敢睡深，半眯着眼睛问她师姐：“换人了？你去还是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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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辞霜看她不像是很清醒的样子，便说：“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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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在，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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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拖长了声调：“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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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辞霜方掀帘出去。营帐设了结界，程苛没有强行闯入，很有分寸似的靠在不远处一棵树上，见秋辞霜从中出来，抬眼道：“这么久？你们不会在里边儿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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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睡觉”两个字咬得极重，生怕旁人听不出深意。秋辞霜守礼，她们魔道可没有这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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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应，程苛闷笑一声，幽幽叹了口气：“你们师姐妹关系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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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为秋辞霜亦不会应她，一天下来秋辞霜几乎没主动说过话，偶尔的几句也是与顾无觅。谁知秋辞霜竟应了一句：“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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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脚尖点地，轻身跃上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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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程苛在树下迷惑半晌，乐了：“哟，被我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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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的动静顾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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