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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听见账外一声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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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阵法集收回储物袋，掀帘而出时秋辞霜已身在树下。见顾无觅问询，她示意对方听向东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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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凝神去听，不禁蹙眉道：“有人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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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苛也已经从不知哪个藏身之处出来，闻言打了个哈欠：“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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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自己肯定是不敢去的，可程苛刚守完夜，让她去看似乎有点不符合人道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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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之中，秋辞霜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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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辞霜去后，顾无觅左右歇不下，盯着营帐中的火光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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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像之中传音符起不了作用，她与秋辞霜彻底失去联系，这让她没来由地生出惶恐，却并非为了自身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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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程苛似乎想与她说些什么，不过她帘子拉得快，对方没能找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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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要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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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用这句话来劝说自己，却好像需要用到此话的并非单这一件事，于程苛于秋辞霜也于她自己。阵法集许久没翻页，她望着焰火的影子，问996:“她去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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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6无奈地回答：“按照各个世界通用的计时方法，大概是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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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心说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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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随手解决的小事，秋辞霜去不了这样久；可若是棘手之事，秋辞霜断不会独自一人干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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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索半晌，最终决定跟去一探究竟。岂料她刚拉开营帐的帘子，就与抬手似乎正欲敲“门”的程苛差点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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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程苛似乎有些惊讶，像是看见什么新鲜事，“纠结许久，有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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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神色坦然未答，似乎等着从她身上套出更多的话来。程苛却随意地说：“你那师姐去了可一刻钟有余了，你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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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挑眉问道：“你是来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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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苛耸了耸肩：“少一个队友等于白送镜妖一份储备粮，白天我们聊得还算投缘。小友，我看上去也不像是过河拆桥背刺队友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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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再次将她就差在脸上写“我修魔道”的装束打量一遍，心说这可真是半点说服力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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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顾无觅不为所动，又笑了声：“我不过好意提醒，去不去全看你，反正失踪的不是我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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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手指攥紧了支撑营帐的硬杆，可仅一瞬便松懈开来，营帐被她收回储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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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挑了支中上品的玉笛丢给程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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