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像被蛇咬了一样。
吴德顺手按亮了灯,坐在沙发上,一种使臣光荣完成使命的架势,滔滔不绝地讲述如何得到张委任的内裤、如何拍摄武泽天的照片、如何看见张委任和武泽天幽会,苟尔德来了兴趣,溜下床拖着鞋挤到吴德身边,看着吴德手机里的照片,慢悠悠地把右手大拇指伸到吴德的眼窝子里,满脸笑容像雨水一样流淌,同时又肯定和赞赏地点点头。
为了如何利用照片的价值、如何让全村百姓知道、如何使张委任遭受巨大损失,苟尔德和吴德谋划了半个通宵,天还没有亮,吴德就走出村口。
张委任要了解吴德的情况,没有找到人,电话问过苟尔德,苟尔德回答说:“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吴德的面了”。挂了电话,张委任想,武泽天说去了苟尔德家了——在苟尔德和武泽天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一个人说了谎。
苟尔德刚刚接过张委任的电话,柳风就进来了。
苟尔德依旧躺在床上没有动,柳风顺势坐在沙发上,看见沙发的另一头放着一条内裤——一条女式内裤,很纳闷也很好奇,就给这个内裤拍了个照片。
柳风把这几天写作整理的材料一一放在苟尔德面前,苟尔德掏出老花镜戴上,一页一页看得十分认真,《暖湾村种(养)产业发展合作社申请报告》《暖湾村种(养)产业发展合作社董事会成员》《暖湾村种(养)产业发展合作社种草面积花名表》《暖湾村种(养)产业发展合作社养殖户花名表》等等,只看得苟尔德的两道浓眉拧成两个疙瘩,这么厚的一沓资料上,他苟支书的名子一次没有出现,好像他已经不是这个村的党支部书记一样、好像他不是这个村子的村民一样、好像他不会种植不会养殖一样,他把资料慢慢地放下,取下眼镜放进眼镜盒子,“啪”的一声合上盖子。
柳风似乎还在那件内裤的思考中,根本没有在意苟尔德的表情和动作,只有合上眼镜盒子的声音惊动了他,他把目光投向苟尔德,苟尔德一脸阴云密布,空气很是沉闷压抑。
柳风摸不透苟尔德的心思,问了一句:“苟支书,你有啥意见再提一提,我就去修改。”。
苟尔德只一声“没有”就把头枕到被子上闭了眼睛,不一会儿鼾声如雷般响起,柳风悻悻地走出来。
深秋的夜早早来到暖湾村,五点刚过已经是万家灯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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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风提着公文包走在寒风里,路过村道边的小卖部,从窗口传出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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