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两钱,全蝎一个,研成粉末,一次黄酒送下……”
他叮嘱完方子,顿了顿又道:
“除了神方,还有一些辅助的法子,需要你们配合……首先伤口要重新处理下……也不要再盖这么厚的被褥了,得通风……”
欧阳戎本以为后面提出的定期清理伤口,用艾草的烟熏,还要割去坏肉、异物等步骤有点吓人,可是没想到阿青与柳母听到后,更加深信不疑了。
她们说,有些道医也是用香火与符水洗礼伤口,包治百病……
欧阳戎听到后一阵无语,也不知道这一波是谁碰瓷谁。
但他没去否定母女二人的脑补,只是微笑点头,显得高深莫测。
弱小与无知并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而穷人最不会有的就是傲慢。
欧阳戎对柳母仔细交代了下细节,旁边披着某人衣服的阿青怔怔抬头端详着他的脸庞,少女似是想说些什么,但又羞怯自卑的低头了。
不过那双一直蒙层雾霾的哀伤大眼睛,总算恢复了些希望的光彩。
再次回到昏暗的病房,榻上的病汉围着似是裹尸布般被褥,脸庞的僵硬似是有些灰败的死气,某一刻他突然痛的抽搐起来,阿青与柳母急忙抱着张被褥扑过去,紧紧抱着他,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母女二人抹着泪将“神方”的事告诉了虚弱的阿山,欧阳戎看见黥面汉子的脸色似乎有些复杂,他走过去,只对汉子说了一句话:
“柳阿山,病好后安置好母妹,再下山找我,我在县衙等你。你死不了!”
柳阿山怔然。
欧阳戎直接转身告辞。
其实这副前世赤脚医生的方子能不能有效果,还是要看柳阿山的命硬不硬,包括言语鼓励在内,他能做的都做了。
屋里,娟秀瘦弱的女孩似是想起了什么,提着把伞小跑着去追,可弱冠县令已经消失在了稀疏漆黑的雨幕中。
阿青撑着油纸伞,怕雨水打湿挽起衣裳下摆,她在雨中踮脚望着某人离开方向,站了好一会儿,女孩才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散发男子气味的衣衫,最引人侧目的是,他在她腰间系的那个形似蝴蝶般的绳结。
阿青伸手摸了下腰带绳结。
一向手工精巧的她也从未见过这种系法,有点像……山下蝴蝶溪畔的蝴蝶花。
……
是夜,欧阳戎又来到了云端的功德塔。
进入塔里,直接看向小木鱼上方的青金色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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