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放水,若是大家觉得问题无趣,那双方都得说一件自己的糗事作为惩罚。”
李莲花顿觉不妙。
叶灼继续补刀道:“如果还不坦诚,就由旁人来帮他说。”
绿夭两眼放光,好像在说‘我来我来!放着我来!’。
此话一出,霓裳都有些心惊胆战。
席岑开始认真思考他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李莲花心虚地不行,抬手挠了挠鼻翼,想要找借口推脱。
全场只剩下绿夭一个人心无挂碍地快乐。
“老规矩,从令官开始。”
叶灼深吸一口气,指向席岑最右手边的牌,果断道:“三十,也就是北风。”
席岑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摇摇头道:“不对。”
叶灼也知道,这一个盲猜的人最吃亏,能猜中的概率很低,所以特意选了席岑。
选绿夭,不知道会面临什么要人命的问题。
选霓裳,则很可能因为故意放水而两人都受罚。
选李莲花……她怕自己心疾发作。
所以只剩下席岑,猜错了他应该也会提一个稍微有眼色些的问题。
果然,席岑沉吟了几息之后,问:“叶姑娘,何时喜欢我们门主的?”
剩下三个人都充满期待地看过来。
叶灼也很坦荡:“从第二次见面,他邀请我去四顾门开始。”
“啊!那么早吗?”绿夭瞪大眼睛,“那姑娘为何不去四顾门啊!”
“就是因为喜欢他,才不好去啊。”叶灼用看傻瓜的眼神看她,“你呀,天天在我耳边叨叨李门主如何如何好,四顾门如何如何好,很煞风景知不知道?”
绿夭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极为懊恼地“哦”了一声。
“其实我们先前见过一次,闹得不太愉快。”
叶灼低头轻笑一声,露出回忆的神情。
“我说四顾门的公道冠冕堂皇,只管表面上的刀光剑影,看不见世道对无权势者的欺凌。”
“但这世上大多数阴险卑鄙,都是弱滋生出来的恶。站在源头上的人向下游挥剑,只是满足自己的优越感罢了。”
一番话听得席岑心里发毛。
他很早就知道叶姑娘犀利,但不敢想象她当面对意气正盛的门主说如此刻薄的话——两人竟还能走在一起。
“可是李相夷跟我说,世道是不会自己变好的,权势永远会向下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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