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级护工周拟,看护时间已经开始,祝你与老人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
柔软的床单,光亮的老照片,梁宾的房间里一切都变得如此柔和,除了一座巨大的护栏隔开了洁白的房间与外面的世界。
周拟给梁宾倒了一杯热水,自己倚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树叶被刮得飞舞,可他在厚重的玻璃内却感受不到一丝风意。
床头柜上摆着刚刚剪下的碎指甲,梁宾躺在床上闭目,好一片短暂的安详。
就像海面之下的波澜,周拟的后台接连不断地弹出消息,几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向他汇报了情况。
“摇铃的方法怎么都行不通。”
“我给那老人衣服上泼水他都不会叫铃,搞什么?这还不算不舒服?”
“不行。”
没有事先安排,厄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沾染了周拟的习惯——喜欢在开局往反方向走,用摊平的机会试探出副本的底线在哪里,由此来贡献给他一个牺牲最小化,甚至无伤的最优解。
咚咚。
房间门被敲响了两声,周拟打开房门,眼见着是被分配到他隔壁病房的李栎,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外。
“周拟。”
李栎微微欠身,低头为周拟摊开自己的掌心,这是一卷裹起来的发红的卫生纸,里面摊着苍老的十根手指。
“我找不到办法,就把它们砍了。”低下头的时候,李栎的刘海几乎遮挡住他整张脸,“讨厌的老头,我想他再也无法摇铃了。”
找不到就采用更逆天的方法反其道而行之,残暴,极速,这是掩藏在优解之下最重要的一条。
“您是这个意思吗?”
李栎抬起眼睛,整整四分之三的眼白显得有些狰狞。
“这就是您说的五分钟吗?”
李栎谦逊地问。
“我交工了。”
李栎想把十根手指交到周拟手上,对方不出意外地没有接手。
所以李栎有些落寞地低下头,饶有所思:“你是对的。”
“你的手不能沾废物的血。”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李栎恍惚地接着说,“服装店那女人说得话我听见了,一点都没错。”
“不用她说我也知道,你的身上弥漫着一股奇特的血腥味。”
“和我那死了的爹妈的味道不一样……”李栎摸索着脖子上的蛇链,“你身上的血,有一种「罪」的味道。”
蛇链被抬高到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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