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毓晚有些无力地听着这个故事,一时不知作何回答,只觉得想笑。
看着她笑中带泪,大娘一时心里有些发毛,想着莫不是在这坟茔前睡,被鬼神迷了心智。
大娘害怕,试探性叫了一声,“元医官?”
谢毓晚有些踉跄从地上爬起来,手边的酒坛滚了出去碎在石头上散发处阵阵酒香。
她一时失态,极力想要掩饰自己,“无妨,你拜吧,我便不打扰你了。”
大娘听信了,便就打算先祭扫一番,只是她刚上前,谢毓晚却像反悔了一般,手中的酒坛就像碎在她身前。
大娘惊恐地立在原地,不知道这元医官跟这里的人有什么渊源,她害怕地看着这个女子,“元医官。”
谢毓晚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要叫我,我不是,我是谢毓晚。”
大娘一脸迷茫,谢毓晚却将怒火迁到眼前这个跟他相关的人,“他凭什么,他有何脸面来祭奠我哥哥。”
大娘被镇住不敢动,在这恍惚之间,只听一个深沉的声音,“阿弥陀佛。”
谢毓晚猛然回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眼前,胡子花白,已不复从前的模样。
大娘如获救赎,连忙抽身去另一边,“静悔师傅,你来看谢大人吗。这……”
大娘心有余悸地示意着,她寄希望于这位师傅能看看这元医官是不是中邪了。
大和尚也知道他的意思,安抚着,“阿弥陀佛,贫僧见过女施主,不必惧怕。”
久春今天是做好准备前来,他年年来此忏悔,如今是来给她曾经的爱徒一个交代,“女施主,贫僧与这位女施主有几句话要说,施主先忙,给我二人一些时间,多谢。”
大娘看着谢毓晚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毛,但是看着她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只想快点办完差事退走,然后赶紧上前焚香点蜡、连连参拜,“静悔师傅,元医官,老身告辞。”
谢毓晚的怒火一触即发,双眼憎恨地看着他道:“你有什么资格来我爷爷灵前。”
她的徒弟以前是个多么开朗的人,如今却是这样,他们这些人自以为没错,却罪孽深重,“晚儿,我与你爷爷的恩怨是我们的事,但我有愧于你,今日我前来是希望你……”
久春递上手中的匕首,“手刃仇人,再重新审视袁贺秋要做的事情对天下只是一场灾祸。”
谢毓晚觉得讽刺,当年费心挑起战争的人,如今竟要以身入局,劝人回头,“真以为自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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