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元佑赶紧擦了擦眼泪,跑过去扶着谢毓晚。
“师姐,你怎么出来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谢毓晚摸着元佑的脑袋。
“阿佑,我没事,可能只是那焰火中的磷粉唤醒了我体内的蛊母,引得它躁动才会突然失控,没多大事。”
元佑还是不放心,可是看见谢毓晚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也不再多说其他惹她懊恼。
方无应站在那里看着这个与平时一点儿都不相同的谢毓晚,心中突然有些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明明现在真的柔弱得像个平常女子,没有平时那股凶悍劲,可他竟觉得还是平常好些。
“血异生虽是毒蛊,但是只要调养好,对于经不起猛药的病人却有大用处,不过就是养的过程有点麻烦罢了。”谢毓晚云淡风轻地开始自顾自讲起身上那只蛊。
“为了你的哥哥,这就是你心中比你的命更重要的事情。”
天下皆知谢家大公子谢祁与楚国太子同时身中燕国皇室秘药,他虽侥幸活了下来,但是却找不到任何解药,看似与常人无异,实则孱弱不堪。
当年一杆长枪挑尽多少英豪的少年公子再也降不了烈马,握不了长枪,只能日复一日靠着汤药苟延残喘地活着。
谢毓晚微微点点头。
“对,我找了多年才找到这个办法,养了三年,也是我目前唯一的办法,哥哥身子受不住猛药,那我来喝,把我血变成药,以我的精血为引重生新血,辅以药物调理,兄长就有望恢复。”
“你这是与虎谋皮,你知不知道?”方无应心中有了一些他自己不理解的慌乱
谢毓晚再次点点头,“我知道,可就这一个方法了,我没得选择。我见过他当年的样子,我也见过他现在落寞的样子,他不应该如此的,反正我天生体弱,再弱些也无妨。”
她透着前所未见的坚定,让人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去反驳她。
这谢家小辈只有一位公子和一位小姐,虽然人丁单薄,但二人的感情却是天下世家族少有的和谐。
谢家护内的名声似乎就是祖传,无论是老一辈,还是小一辈,这护内名声都是人尽皆知。
当年谢祁遭了大祸,这些年怕是在她这小妹心里成了心病。
他看着她那么明晰而决绝,心里便知她比自己了解后果得多,还是选择了这样做,再多的询问又有何意义。
“最后会是什么结果?”,他无奈问道,只想知道她最后能控制结果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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