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幻想自己是主控的一方。你就不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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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他的声音粗喔。”我痛恨被控制,但我也不想要当主控者——有太多的责任了。我只想要自由,不受任何约束。我喜欢当演员,正因为可以自己作主。如果我不喜欢接某个角色,我还是可以开计程车,或当快递小弟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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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得笑了。”结果你太过成功得甚至拥有一辈子不工作的自由除非你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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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因为我很可能再也不演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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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之愕然。”不演戏?你不可能是说真的。你是演员中的演员——优秀、完全投入。你怎么能够放弃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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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她只能就著车头灯看到他的侧面。”演戏只是我逃离的方式。现在我的过去已经逮住了我。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再演戏,也或者我会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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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一寒,听出他语气里的肯定。演戏曾是他生命中的欢愉和热情所系,现在却被夺走了,就像当年他母亲的皮条客夺走了他的纯真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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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剥夺了这么多之后,史止目基还能有多少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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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基将休旅车停在俯瞰牧场主屋的丘陵上。”为什么主屋的灯亮著?葛家夫妇数个星期一刖就搬进新屋子了,大屋里应该没有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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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妮强抑下呵欠。”我打电话给爱玛,要她安排租车,以及让葛家夫妇知道你会回来。我猜葛老太太过来开锁和灯,表示欢迎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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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基继续往前开。”有个好助手就像有个隐形的精灵,代你打点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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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瑞妮说得对,灯光只是表示欢迎。虽然他喜欢葛老夫妇,此刻他无法和任何人打交道。很难相信苏奈特揭发他不堪的过去只是今天早上的事。这彷佛是永无止尽的一天,飞越了八个时区,三分之一个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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