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舞台就绪4

摇滚乐团后，我们就知道她完了——或许不是立刻，但最终她还是会走上自毁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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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妮用力吞咽。“我想她天性就有自我毁灭的倾向，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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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亲有责任教养好他们的孩子！”荷莉的蓝眸里有著痛苦。“但我们没有尽到责任，她不到三十岁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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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妮从不曾看过外婆的真情流露。“为什么你从不在我面前显示你关心她？她是我的母亲，我们我们可以一起悼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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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得太像汀娜，个性却截然不同，我们根本无法了解你。显然我们还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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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谈话虽是痛苦的，至少这是多年来她们唯一一次真正的对话。“你们并没有失败，我不像母亲一样有自我毁灭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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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仍然是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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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妮无法克制语气里的苦涩。“而那是谁的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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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荷莉的神情阴郁。“你来到巴尔的摩时，我们已没有多馀的感情可以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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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呢？你很遗憾我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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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是威廉唯一的外孙女，你来对了。”她站起来，推开椅子。“我必须回去看他了。你还是走吧，护士说他几个小时之内都不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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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明显的逐客令。瑞妮强抑下叹息，站了起来。“明早我离开巴尔的摩前，会再来看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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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薇儿家的路上！瑞妮用行动电话打给纽约的戴达克医生。达克是她的好友，听完她所描述的病况后，他爽快地同意帮忙。“请巴尔的摩的医院寄脑部断层扫描的片子过来，我会看看能否帮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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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这位脑科权威都帮不上忙！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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