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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阴郎转身就走,老头又叫住他,“哎,记得明天来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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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阴郎:“……我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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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老头扬手在他脑门上打了两巴掌,“都说你妈把钱付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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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精瘦干练,双手背在后面哼着歌,慢悠悠地走了,“记得明天给我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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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把坑坑洼洼、积着水的街道照的透亮,老头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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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阴郎不明白老头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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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的小诊所里的药费都是现结,根本没有提前预知费用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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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采药还债天经地义,可是老头为什么还要额外的帮他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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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接受过外人的帮助和关怀的严阴郎非常茫然,他不明白沐阳为什么对他这么热情、也不懂老头对他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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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这么怪,所有人都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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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不是那个哑巴吗?”穿着红衣服的小男孩站在路边指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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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白色衣服的男孩问:“你别指着别人……他在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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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不管你对他做什么都不会还手的。”红衣男孩捡起路边的石头朝严阴郎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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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硬的棱角磕到膝盖上,滑出一道浅浅的白痕,严阴郎往边上挪了挪,尽量靠墙走远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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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不会还手的。”红衣男孩得意地说,“他在家天天被打,我们经常听到他爸骂他的声音,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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