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一盘棋

当人上人么？现在有了权利，有了财富，有了地盘，也有了旗下的包衣，难道还不能乐呵乐呵，享享福？由俭入奢易，但由奢入俭难，人都是这样的，女真人更不可能例外，只要他们尝到了这些甜头，腐化和败落的速度会异常之快，等到那时候哪怕皇太极或者他的继承人再有本事，也改变不了整个女真的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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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华殿，朱慎锥和亢有福一直聊到临近傍晚，这才结束了双方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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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有福告辞后离开了文华殿，回去后整晚都没睡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琢磨着今日朱慎锥和他说的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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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亢有福离京前往山东，和他同行的不仅有内务府的人，还有大明皇家银行的人再包括十几个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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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锦衣卫并没有穿着锦衣卫的制服，穿着打扮和亢有福的随从没什么区别，有几个人甚至看来更像是商人。这些锦衣卫随行不仅是保护亢有福，同时也是为了直接参与海贸各个环节，其实道理很简单，海贸要和海外各国打交道，而且还和辽东的建奴有所交易，锦衣卫参与不仅能掌控第一手的信息，更能借此机会深入其中，传递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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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归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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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南方的大明，草原早了一个月就进入了冬季，今年的冬天和往年一样寒冷，大雪已下过两场了，原本枯黄的草原变得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去和天空的白云相连，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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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娜站在城主府的楼上，眺望着远方，似乎在看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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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她这样站了多久，直到传来的敲门声让她从思绪中回到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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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是王海，见他来了，塔娜收回了目光，面带微笑向他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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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塔娜如此，王海心中暗叹了一声，自从主子也就是朱慎锥起兵入京后，这两年来再也没回到草原，也没和塔娜再见过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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