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许久,我看准时机假意后撤,毫不意外引得任千秋上前,蓄力而发连击十二招。便是我也只是翻身险险避过。但在她前力已尽后力未足的间隙里,我一剑斜斜刺去,直取右肩。力道迅猛角度刁钻,右手持剑之人本就不便格挡,她又一时后继无力,反倒又被我一剑挑破肩头衣裳。
“你、你使诈!”
“兵不厌诈。若非你急于一举制胜,又岂会留下破绽?”
“哼…!再来!”
“术法若不能与剑法配合互补,不如不用的好。”
“再来!”
“身法太过浮夸,华而不实。”
“再来!”
“不要执着于某个招数,术为道服务,莫要本末倒置。”
“再来!”
我从没觉得教导别人会有什么乐趣,但今日却确实地从任千秋身上得到了乐趣。她如此聪敏又谦逊——虽然嘴上绝不承认——犯过一次的错误几乎不会再犯第二次,而她看过的招式,不出几次也便学了过去,有模有样。
及至星光再现,任千秋的“势”已与先前大不相同。若说先前已是连绵蔓延的一片水系,那此时水势已经聚汇,冲破堤岸奔腾而起,浩浩荡荡雷霆万钧。
我忍不住笑了。痛快,实在是痛快。
但势更高的仍是我。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我不仅没有觉得疲累,反而灵力汹涌,如同受了潮汐引力一般,一浪接一浪地涌来,冲击着拍打着嚣叫着。
任千秋就像那个引力的源头。没有她在对面,也不会有这个我在这面。
而她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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