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绣绷。”
“胡、胡说!”姜逸仙呛了声,终于扯断草绳,又后退两步甩着发麻的手指,“我盐盛儿郎向来粗粝,哪懂什么绣绷——”话未说完,瞥见她揉着手腕的动作,又立刻转身从案头翻出个青瓷瓶,“涂、涂点金疮药!别死在我帐里。”
妙成凤接过瓶子,开盖时闻到熟悉的龙脑香。她指尖沾了药膏抹在腕间红痕上,忽然抬眸看他:“盐盛王室的金疮药,怎么会有南楚龙脑香?”
姜逸仙背对着她整理舆图,声音闷得像塞了团棉花:“别国使节送的。”
“哦?”妙成凤轻笑,将空瓶放回案头,“那这帐后屏风上的《雪山行旅图》,怕也是使节送的?”她指尖划过屏风上的落款,“‘丙午年冬月,盐盛太子谨绘’——巧了,我听过诸夏北征草原的故事,听说盐盛国太子喜弄画技,走到哪里画到哪里,说的不会是你吧?你参加了那次北征了?”
帐中忽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姜逸仙猛地转身,却见她正歪头看他,野蔷薇不知何时又别回鬓边,衬得她眼底笑意狡黠如狐:“将军还要装糊涂么?”
“……先洗漱。”姜逸仙别开脸,大步走到帐外喊了句“备热水”,再转身时已恢复了平日的玩世不恭,“至于军情——等你洗去这七日的风尘,某再与你细谈。”
片刻后,兵士抬来铜盆与熏香。妙成凤望着蒸腾的水汽,忽然开口:“我要换衣服。”
“自己换。”姜逸仙坐在案前拨弄算盘,头也不抬,“帐里没别人。”
“可你在。”妙成凤说道
“……,这是军营,随时有人进来,我不能出去”姜逸仙指尖猛地掐弄玉穗。“我、我转过身去!”他背对着她时,听见布料轻响与水纹波动,喉结不由得滚了滚。帐外夜风卷起帐角,他瞥见她落在地上的青衫,衣角绣着极淡的云纹——是妙赞国道统的暗纹。
“看够了?”妙成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水汽的清甜。姜逸仙转身时,只见她已换上他的备用中衣,月白锦缎松松垮在肩头,露出半截纤细锁骨,发间野蔷薇沾了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他迅速移开目光,将一卷羊皮地图拍在案上:“说吧,白将军让你送什么口信?”
妙成凤伸手拨弄他案头的狼毫笔,笔尖在宣纸上洇开小团墨渍:“口信么……”她忽然凑近他,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白将军说,若遇见个腰间挂着盐盛玉珏、帐里藏着太子真迹的傻子,便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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