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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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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横林在厨房吃完了五个大草莓,满嘴的糖渣,他打着饱嗝,按照季鹤交代的,把签子扔垃圾桶,洗干净小手小脸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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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搓搓乔横林的脸蛋儿,拎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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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横林蹲在书店最低的台阶上,眼巴巴地看季君离开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儿,用手背揉揉发酸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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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容不得他感伤多久,季鹤喊他赶紧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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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横林,”季鹤坐在高凳上,原本就压乔横林一头的身高变得更遥不可及,这样的视角会让他的眼神异常锋利,季鹤也的确没有展现什么柔和的表情,他十分认真地盯着乔横林的脸,“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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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横林啊了一声,声音拖得长长的,非常紧张,他担心季鹤要对他的成绩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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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比这个更糟糕,季鹤用脚尖点了点放在地上的鞋盒,这是从柜子里找到的,乔横林当初参加运动会没有用上的新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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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季鹤冷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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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横林只好窝在地板上,掀开盒盖,鞋子是崭新的,但里面显得十分拥挤,空隙里放了季鹤做的笔筒,还有两份只对摺了一次的作文纸,以及半个季鹤切给他的白色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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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没有忘记带鞋子,是故意不穿对吗?”季鹤一语中的,又步步紧逼,“为什么,还有为什么把这些东西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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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横林打着哆嗦,膝盖一软跪倒季鹤脚边,眼泪汪汪地瞧人,看着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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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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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什么?喜欢当小狗,把骨头往窝里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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