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的斥责带有很强的穿透力，似乎能一下子将乔横林单薄的身子贯穿，他皱了皱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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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教体育的老头用秒表抵乔横林的肩膀，“比赛穿他妈什么破鞋，硬得能不能跑动步，问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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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横林没有吭声，被推搡到连连后退时，感觉发麻的后背被温暖的手掌托住了，他回头一看，刚才还倔强的表情顿时变天，泪珠啪嗒啪嗒地砸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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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着嗓子叫了声季鹤的名字，随即躲到他的身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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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鞋呢，”季鹤温声问他，“早上不是装进书包里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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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他去换鞋。”季鹤对体育老师说，牵着乔横林的手腕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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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横林在他身后，哽咽变得越来越大声，季鹤又突然开口，“乔横林，不许哭，书包里没有鞋子对吗？我以为你早读就换上了，但其实你忘记带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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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后面的宋小海听得冷汗涔涔，“啊，那怎么办，还有十分钟就跑了，现在回家肯定来不及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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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鹤看起来并不怎么慌张，他像平时一样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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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里传来清亮的女声，催促参加男子八百米的同学抓紧时间到主席台检录。季鹤顿了一步，又转了方向快步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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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快到乔横林完全被他牵着走，宋小海小跑跟上，看着季鹤带乔横林到主席台签名，然后到起跑点领号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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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起跑点旁边的热身区域，季鹤抬手擦掉挂在乔横林眼角的水，“不要再哭，风干了皮肤会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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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蹲下身脱了自己的鞋子，调转脚尖的方向，摆在乔横林双脚之间，“把你的鞋子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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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横林听话地照做，季鹤单手拉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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