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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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鹤吊起眼角，简短有力地拒绝，“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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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横林踩着急匆匆的脚步跟季鹤到卧室门口，然后被啪的一声关到门外，他急得跺脚敲门，像被丢掉的小孩儿呼唤妈妈一样，用变调的嗓音叫着季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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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喊声逐渐微弱，直到季鹤完全听不见，为了掩盖吵闹的琴声也突然停了，季鹤手指微动，指甲被弦顶了下，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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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捂脑袋的乔横林突然重见光明，季鹤站在门口，手握在随时就会拉上的把手上，语气平平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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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打地铺，自己去拿凉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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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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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不大，床右侧挨墙，后侧跟衣柜只隔了一个小夹道，乔横林的凉席别无选择，只能铺在冲门靠近书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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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阵，乔横林昏昏沉沉地躺下了，季鹤熄灯，却没有立即入睡，在见不到光的屋子里继续拨弄琴弦，这对数年坚持每日练琴的他不算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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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悦己，声响不大，乔横林丝毫没被打扰，在厚重的琴音中徐徐入睡，发出平稳安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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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季鹤一如既往起得早，他煮了大米粥和茶叶蛋，叫乔横林起床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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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横林胃口总是很好，吃干净后还要主动帮忙刷碗，但今天季鹤不许，让他收拾书包准备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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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鹤净手从厨房出来，乔横林就站在虚掩的店门口，身子鼓鼓囊囊的，背后是蓝色印花书包，胸前搂着季鹤的黑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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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亮着眼睛，满怀期待地等待，季鹤本来想说什么，但又妥协了，锁了店门跟乔横林一起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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