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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刻意打发时间,棋盘上还躺着醉汉和一堆垃圾,季鹤烦躁地用膝盖顶季君的肚腩,“要睡就到躺椅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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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昏着脑袋,迷糊听到季鹤的话依旧会做,在催促下慢吞吞地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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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椅吱嘎几声,发出不堪负重的嚎叫,季君就这么把自己摔在这架十几年的老式藤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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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鹤取了桌角叠得很整齐的一次性手套,擦干净桌上的酒水和炸油,塑料袋里还剩很多鸡翅尖,凉透了,颜色变得不如季君说得那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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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鹤犹豫片刻,将脏纸扔进去,塑料袋系结,全丢到店外的垃圾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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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没丢,季鹤本来想放进乔横林攒的那一堆瓶子里,冲洗干净后又改了主意,将两包白醋倒进去,放在做饭的佐料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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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横林头上的短茬随便擦擦就好,从浴室出来浑身清爽,空气碰到他燥热的脖子显得很凉,他忍不住打了个冷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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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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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只剩厨房门口那盏昏黄的小灯在亮,季鹤披散着半干的头发,在那里轻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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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横林胸口一热,双腿从地板上拔起,飞快地跑到季鹤身边,在快要超过规定的接触距离时候紧急刹车,仰头瞧着季鹤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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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鹤不语,脑袋略微偏了一下,等乔横林的鼻子像小狗一样抽动两下后,才面无表情地侧身,让出进厨房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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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板上用两层保鲜膜垫着,盛放一个青瓷大碗,白花花的细挂面顶起了平放在碗口的一双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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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吃随便,”季鹤说,“但是吃了就要重新洗漱,你自己考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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