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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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他不懂礼，但他不喜欢回看，每次攒到柜子里塞不下那沓写过的纸时，就毫不留情地丢到最远的垃圾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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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更无法忍受字被别人拿走，时不时观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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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说他吹毛求疵，黄秋风不以为然，他说季鹤是精益求精，总有一天他会比季君，季鹤的亲爹，先一步收到季鹤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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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鹤到厨房开火，只做了白水煮蛋，两颗，一颗给季君，一颗给乔横林，他自己不爱吃，只是觉得做起来简单，没有油烟气，所以常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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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洗手时，正好碰见浴室门口的乔横林，迷瞪着眼，就要往门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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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鹤一把拉住他，又很快松手，责备地瞥了一眼。乔横林心跳飙升，顿时清醒，然后冲转身离开的季鹤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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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季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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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横林拧开门，接着侧身在旁边站着，没有要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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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鹤起先不明白，乔横林急得说了话，可依旧是一副低眉顺眼的表情，“先、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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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鹤略感讶异，但没推辞，进去净了手，很快出来。乔横林等季鹤的身影到转角，再也看不见，才挪着步子到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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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季鹤没走远，只是刻意让柜子挡住了身子，他等乔横林出来离开，又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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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没有讨厌的水渍，洗手池的台面和水龙头微湿，擦它们的消毒湿巾对折两次，安静地躺在垃圾桶的底端，马桶圈被放了下去，没有留下一个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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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干净地像没有用过，季鹤环视一圈儿，终于发现了一处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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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原本留有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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