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未落,护栏前的身影就凭空消失,像是不曾出现过。
“真的多了一颗……”
陈子轻被他的笑声吵醒,问他笑什么。
奄奄一息的陈子轻不管他了。
人影没现身。
而做那些事的,隐隐透着一股子少年人的神经质。
谢伽月把玩手枪,鬼魂也迷上敛之了,也在成全他。
哈哈,商晋拓那老男人为了成全他老婆,放任老婆和别的男人接触,甚至为防自己哪一天控制不住地出面干扰破坏,直接让自身处在昏迷状态。
路过的狗都要被感动的流两滴泪。
没开口求,等于开口求,商家家主何其卑微。
谢伽月取出弹夹里的子弹,他能分辨出商晋拓在楼顶所说是真是假。
一个两个的,都在成全敛之。
我为什么要随大流,敛之有求于我,我就一定要答应吗,是,我爱他,我舍不得他痛,他曾经对我很好,那么多年都对我很好,也曾坚定地努力保过我的命,可他不爱我……
我生日许下的愿望,他不也没让我实现。
说不说出来,都不灵。
“铁板钉钉也没意思,要不,听天由命?”
谢伽月在卫生间哼着曲子笑了会,他把枪放进口袋,出去端了盆含羞草进来,拔一片叶子说:“成全。”
他拔一片,说一句,一片片地拔下去,拔到倒数第二片叶子:“成全。”
谢伽月看它一会,嘟囔了句什么,把它拔下来,塞进嘴里吃掉。
陈子轻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了,他没去管谢伽月在他房里走来走去是要干什么。
谢伽月在他床前抽烟,声调里的情绪和往常不一样,十分的平静:“我看过病例,到你这个情况,应该早就不认人了,可你一直是能认人的。我就想着,你的病情既符合常规发展,又不符合常规发展。”
小助手告诉他,已经进入体验卡结束倒计时,他的所有数据都暂被锁定,无法抽离。
谢伽月忽然弯腰,偏过头将一口烟喷在旁边,随后才重新把头转回去,和他虚虚地脸贴脸:“你今晚会熬过去吗?”
患癌的陈子轻快要死了,在那之后活着的,是没患过癌的陈子轻。
房里突兀地响起小提琴声。
谢伽月身上的僧衣被白色燕尾服取代,赫然就是耀眼夺目的白马王子。
琴声响着,一曲接一曲,陈子轻焦虑万分,实在是无心欣赏,他的手指无力地在被子上扯着。
谢伽月把小提琴放在床边,他躺到地上,闭着双眼,手在腹部轻轻敲点剩下的乐谱,将那首没拉完的曲子敲完整:“你死了吗?”
过了会,谢伽月又问:“你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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