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楼里敲木鱼,抄经书,诵经拜佛,日复一日,过得不知多安宁。
我走这趟没别的目的,只是想结束心魔的痛苦,给他一个解脱,从此以后,我就能专心修行,参佛,入道。
我不一样,我亲自打破困境,走向光明。
敛之怎么变成怪物了?
陈子轻按着胯骨的手哆嗦个不停,那股虚软从指尖蔓延至全身,他痛得脱力接近昏厥。
陈子轻意识断了会又连上点的时候,谢伽月已经把含羞草放在床头,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话音未落,指间就收紧,力道不断加重。
陈子轻被一层接一层的窒息淹没,一张苍白的脸紫红,额头一根根的血管暴突,脚抵着床单乱蹬,他想去扯谢伽月的双臂,手却抬都抬不起来。
陈子轻终于能吸到氧气,他咳着喘着,眼泪鼻涕都狼狈地流出来,等他缓了缓,就抓起柜子上的水杯砸过去。
瘆人的哭声在病房响起。
谢伽月把嗓音哭哑了,撩起僧袍的宽袖擦眼睛和脸,结
陈子轻想过他会跟谢伽月聊沈不渝的死,没想到会是这时候,他猝不及防,短时间内没想要怎么应对。
陈子轻照实说:“在我面前开枪自杀了。”
随即就说:“是你的意思吧。”
谢伽月目光缱绻,语气亲昵:“告诉你哦,我不是沈不渝跟商少陵那两个蠢货,想着要把命还你,要让你开心,我不会,如果你想让我步他们的后尘,那你就必须换一套方案,可别偷懒哦。”
谢伽月在他床边痛哭流涕:“你看你,那时候还不如喝了我给你带的药,这样你就不用痛苦了,你错过了,我也错过了,我们都错过了。”
谢伽月哭红的双眼瞪大:“不是鼻涕,是我脑子里流出来的脑浆。”
谢伽月说:“等我把脑浆都流干,我也就死了,要不你等等?”
陈子轻让他去客厅哭。
当时他掐里面的人脖子,突有一股电流袭击了他,到现在他的手指都很麻,也痛。
好玩,好玩好玩。
陈子轻不清楚谢伽月的状态,他在心里问:“陆哥,你在吗?”
陈子轻有点惊讶:“下线了啊,我都没收到通知。”
陈子轻了然:“噢,那有你陪我也是一样的。”
陈子轻:“啊呀,别这么说,在我心里,你挺好的。”
陈子轻唉声叹气,陆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线,是下班了,还是违规被封号,像游戏一样,要封一段时间才能重新登录。
陈子轻哭笑不得,我自己什么处境,怎么还担心起同行来了。他虚弱地躺了会,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