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项他都不擅长,非要选一个的话,就是跳高,团体他喜欢拔河,能摸鱼。
在结果出来前他要提心吊胆。
不敢想。
陈子轻踩到土疙瘩,鞋底硌了下,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迈着内八步伐。
陈子轻志气高昂:“只要我拿出好状态,厂里就没理由拦我,机会是要自己争取来的。”
钟菇正在跟几个同事搬东西:“小马,墙边梯子你能不能搬?”
“那梯子就交给你了。”钟菇托付重任一般握拳对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掉头就吩咐别人,她是个爱安排的性子,条理还清晰,往往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用,同事们都乐得她拿主意。
钟菇把几个浆糊装布袋里,门外进来个人,她扬声:“孙二,你咋来了。”
对于他的作风问题,工会的都见怪不怪,不稀得说了。
她见孙二似乎要找小马麻烦,立即去拦:“我哥呢?”
钟菇眼神示意小马出去:“什么事?”
钟菇说:“那得跟向宁一块儿吧。”
钟明是能搞得定,他做了功课,带了从师傅那获得的提议,和厂里其他老师傅的判定。
办公区的园子里,宗林喻一页页地翻着,他指骨修长,指甲修剪得短而平整,纸张轻擦出来的细微声响饱含厚重的书墨气。
宗林喻淡声:“到第二季度换?”
钟明说着,余光捕捉到一块蓝色衣角,厂里的工装服都是那个色,确定不了是哪个,他才要收回视线就见到了一小片脸。
宗林喻道:“可以。”
竹林里的陈子轻偷听被抓包,他不情愿地挪蹭着屁股起来,慢吞吞地走到那边,距离一靠近英俊端正清风明月的厂长就把嘴角一扩露出笑脸:“厂长中午好。”
“我不坐了,我站着就行。”陈子轻拘谨地垂着手。
陈子轻心里犯嘀咕,怎么他在宗怀棠那胡编的事被瘫出来了?他偷瞄一眼钟明:“我跟钟师傅是一边儿的,最好是全换了。”
陈子轻垂头看脚尖:“都老了,影响工作效率跟工人的积极性不说,也不安全,早晚都要换的,一次解决就省了来二次三次。”
宗林喻拿起手边的杯子,转开杯盖喝了两口水,他的嗓音沉缓:“如果第一车间要换机器,那就不能厚此薄彼,其他车间也要来个全面检测,把为厂里奉献多年的老机器一并换了。”
钟明就搁那坐着,屁都没放一个。
宗林喻转上杯盖,浅淡的唇覆了层水光,衬得他的神情不那么无趣乏味:“这就不是小动作了,要去供货长探路,问价,商谈。”
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杯口,沉吟道:“最快也要到第二季度,只能先尽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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