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模糊一大块,这回是来医院找他表姐换药的,不来不行,表姐下的死令。
陈子轻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你要打我?”
“那是我误会你了。”陈子轻从善如流,对他微笑,“我要回宿舍了,你呢,回吗?回就一道走。”
陈子轻在孙成志的背后说:“你真的只去过我宿舍,没有用我对付你师兄的法子对我?”
他们互相不信任,没什么好聊的。
而且运动会即将到来,想想就窒息,陈子轻心烦不想跟人打招呼,他抄偏僻小路去厂房。
结果就目睹了“诗人”的坚持不懈。
孙成志怀疑另有名堂,他蹲守了好久,屁都没蹲到,气得他眼皮一翻,走了。
两份,其中一份两页纸。
“尊敬的……”
陈子轻把那三个字划掉,另起一行写:致宗技术的一封信
陈子轻想着他的面条跟蛋,撞见几个年轻工人坐在自行车上围住一个人,他随口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陈子轻这才看清他们围的人是谁,不禁快步过去,诧异道:“小马,你不是在家吗,怎么到厂里来了?”
酱鸭?陈子轻吞口水:“哪呢?”
陈子轻咳两声:“别管,就让它叫。”
“我想起来我就带了两只酱鸭,都给出去了。”马强强讷讷地说,“他们每个周末都要两只,我没有多带,没了。”
马强强眼神飘忽。
马强强不看他。
马强强嗫嚅:“一直。”
马强强慌了神:“别,不要,哥,你别找了,我不要了。”
马强强咧嘴嘿嘿:“是我的原因啦,不然他们为什么不欺负其他人,只欺负我。”
马强强怔怔地:“不对吗?”
马强强憨笑:“噢……这是不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