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车座湿淋淋的,钟明擦都不擦,壮实的腿一跨就坐了上去,他在陈子轻的阻拦中骑着自行车走了。
这个局没叫陈子轻,他不知道,兴许张副是觉得他一个伤员,不方便参加饭局。
九点多,一行人分成三三两两的小团伙,悠闲地向着大门这边来,他们都没骑车,步走的,风声里夹杂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或许是钟明看出他的执着,也可能是钟明不想在这事上面和他纠缠不休,就冲后面喝了声:“孙二。”
“啥事儿?”孙成志龇牙咧嘴地吹牛,抽空回应。
“等会儿!”孙成志的脚踩在马路牙子边上,正吹得兴起,“马上了!”
陈子轻在等待的时间想过很多猜测,其中一个没多久就从孙成志嘴里得到了验证。
陈子轻心有余悸,幸亏他没提交答案,他搓了搓冒出点冷汗的后脖子:“你用同样的方法吓我是我活该,但是你怎么能在山里吓我,把我吓摔倒,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把脑袋磕破。”
陈子轻大脑一片空白。
钟明看了眼宗怀棠:“宗技术,你不回宿舍?”
钟明不再说话。
孙成志故意朝他脚边吐口水:“谁跟你一样幼稚!”
宗怀棠的身子倾向他,在他耳边出声:“向师傅,我怎么听不明白。”
宗怀棠眼睁睁看他往树上撞,一把将他拉扯回来,不敢置信地看看自己的手:“我真是菩萨心肠。”
陈子轻下意识跟着钟明,孙成志憋不住地怒斥他:“倒是你,一次没完,还没皮没脸的对我师兄整出两次三次,要不是他拦着,我早到厂长那儿揭发你了!”
孙成志指着他叫钟明:“师兄,你看到了吗,我就说他狗改不了吃屎,你还说他变了,这叫变了?不行老子要抽他……”
“向宁。”钟明严肃地审视陈子轻,“你出院后的这几天,我又遇上了同样的事,不是你做的?”
钟明面部绷了起来,孙成志停止了叫骂。
“呲”
声响和光亮将怪异的气氛发酵,在场的三人全都看了过去。
就在这时,9号宿舍楼里不知道谁扯着嗓子大叫:“走廊停电了——”
怎么回事?
像是把一条走廊一分为二,一切两半。
算了,还是抱紧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