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拉开椅子,摘着腕表坐下来:“那也不用回到厂里。”
“我哥有一颗装着雨和花的心!他是诗人!”
“叮铃铃”
男人敲两下桌面,在他移动视线看过来时说:“爱学习是好事,写诗可以培养情操,值得表扬,但是,”话锋一转,颇有些严厉,“任何时候都要分清主次。”
男人问道:“你离开医院这件事,有没有征求过医护人员的意见?”
男人皱眉:“我看你气色不好,就不给你做思想工作了,你们车间有好几个工人来找我说你伤得很重,要在医院住三个月。”
“我先给你批了,具体看你自身恢复情况,看医生怎么说。”男人在一摞假条里扯了一张,低头转开钢笔写上“特批”二字,再另起一行写了点,盖个红戳印,“你在这,假条我就不让人捎给你了,拿着。”
“好。”男人送他们出去。
不是?在马强强的提示下,陈子轻想起来了,厂长宗林喻有个双胞胎弟弟,他叫宗怀棠,是厂里的技术员,和宗林喻长得一模一样。
不知道怎么弄的,进厂就这样子,没人问出来原因。
陈子轻盯着背对他的男人那只左脚,每次抬起落下轻微不自然,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他绕到对方前面,无语地改了称呼。
男人眉间的纹路瞬间展开,同时绷着的唇扬起一抹笑,像从海底跃上来衔日光的鲸,也像挣脱枷锁在林间捉风的猎豹,好不肆意耀眼。
陈子轻抽抽嘴,他把假条递过去:“这你开的,没用。”
马强强要背陈子轻,陈子轻小声说出去再背。
陈子轻向旁边倒去,宗怀棠伸过来一只手,目测朝向是他的后腰。
没有慢镜头,陈子轻除了面如死灰地两眼一闭,其他什么都来不及做。
那一瞬间,宗怀棠就察觉他身体硬邦邦的,从头到脚都写着抗拒,手便一松。
陈子轻:“……”
启明制造厂
同性间的搂腰毫无意味不明的气泡,宗怀棠那就是撑了他一把的架势。
是他身为同性恋,过于敏感了。
“向师傅,我来看你啦。”
陈子轻靠在床头:“汤同志有心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他也不尴尬。
都是别人来探望他买的东西,他吃腻了,不想吃。
汤小光从兜里拿出一叠崭新的10元,数了十张递给陈子轻:“这一百你收着,买点营养品。”
汤小光打断他:“收着吧,我不想欠人情。”
“既然汤同志这么说,那我就收下了。”陈子轻思索着说,“我交到工会,下次办集体活动当奖金用。”
“哪里哪里。”陈子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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