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想好什么时候放假了吗?”燕绥问,口袋里的手紧了紧,碰到言央无名指上的戒指,遂捏的更紧。
燕绥今晚穿了一件黑色面包羽绒服,虽同样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却依然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浑身透着让人忽视不了的气场。
“嗯。”
“发了。”
“我答应她这两天过去。”言央说,“你有空吗?”
“你看我像没空的样子?”
“那我们明天回去吃晚饭吧,从放假就天天盼着你过去。”
“不信啊,她现在只要一联系我,准是先问起你,谭姨也问起你好几回。”
它当然信,燕炔不止一次给他发过信息,前几天还来过店里一回,跟她妈妈一起,说有空跟她哥一起回家吃饭,还说,要是他哥没空,他一个人也要回来。
“哭了?”燕绥拉着言央停住,托起人的下巴轻轻抬起,人一双眼睛里已泪水涟涟。
“央央,别哭,眼泪会结冰。”燕绥说着,低头吻言央眼睛,从左到右,吻尽泪水。
雪花的轻扬,霓虹的闪烁,行人的注视,侧目,回望,全是虚无,幻影。
“好。”
如今,不仅花房,两人的家里,天天都有新鲜的花,有时是花房摘来的,有时是花店买来的。
他给得起。
头衔
中国的除夕,阖家团圆的盛大节日。
而少数人,比如燕家的老老少少,早在两天前一起吃了团圆饭后,便离家,组团去了欧洲。
燕绥定了初一早上最早的一趟航班,带着言央去缙云。
至于还有没有别的……
只感觉这几天燕茫茫的情绪有些不对,燕绥想,他是谈恋爱了吧,跟小女朋友闹别扭了?
外头天光大亮,屋里灯火辉煌。
“我不知道。”言央老实说,他真拿不定主意,如果燕茫茫真交了女朋友,吵架也是……正常吧?
“燕绥。”言央喊,动了动脚,示意燕绥放开,没成想,燕绥抓得更紧了。
“……”
“燕绥,早餐想吃什么?”言央问,岔开话题。
“你好好说话。”言央笑,脚没动,也动不了。
“你知道的还真多。”
“跟我的一样。”言央捏起来看看,故意挠燕绥脚心,引得燕绥把脚飞快缩进被子里。
“一样?我怎么没看出来。”燕绥说,不信,他的脚可没言央的好看。
说着言央飞快扯开被子,一下子坐起来按住燕绥的一只腿,还没顾上看脚趾,一条长长的疤痕先映入眼帘。
如顾昀廷所说,疤痕很丑,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