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就是直的,因为在酒吧里,无论哪种风格的男人,都没引起他半点兴趣,简直毫无感觉,看到两个男人互相摸过去亲过来的,甚至感觉有些反胃。
燕茫茫看到顾昀廷穿着的黑色丝质衬衫领口大开,在本就昏暗的灯光里,露出的肌肤白得刺眼。
这一切,燕茫茫看得清楚,不知为何便戳到了他的某根神经。
顾昀廷真的喝多了,满身酒气,燕茫茫带着人去最近的酒店开了房。
在最后一刻,燕茫茫逃了。
燕茫茫祈祷顾昀廷清醒后不要记得是他,可他忘了,房间是用他的身份证开的,一问便知。
“我没有。”燕茫茫有些心虚地说,他感觉顾昀廷跟其他男人不一样,或者说,如果是顾昀廷,他可以试试。
“没有什么?”顾昀廷追着问。
“如果你不躲我,那可以。”顾昀廷说,他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整天追着一个小他十岁的人要说法,也不像话。
丢人。
“今天休假。”顾昀廷说,带着得逞的笑。
“行,别躲我,不然我还来闹你。”顾昀廷趁机提要求,“我打电话你必须接,发信息你必须第一时间回。”
“好。”
燕茫茫,他势在必得。
雨,下了一夜。
戚画跟花群两人昨天晚上到的哈城,还是住在上回的酒店。
言央手机就大大方方地躺在书桌上,燕绥硬是半天没反应过来,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他的手机在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到处摸。
“你的在这儿。”言央从自己那侧的床头柜把手机递给燕绥,“你手机没响,是花儿给我打电话了。”
迷迷糊糊的,听言央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如果睡觉前,燕绥看了手机,或接了电话,总是爱把手机随手扔床上,言央都给他收拾几回了。
“嗯,信你,我起床了,早餐……你可以自己解决吗?”言央问,他昨天就已经跟花群约好,今天两人一起去太阳岛。
“这么早去啊?”燕绥问,“天亮了吗?”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天黑之前可以回家吗?”
“噢,明天的时间要留给我。”
“不行。”燕绥一下子清醒,从床上坐起来,震得人都跟随床垫弹了弹。
“可以。”燕绥口齿不清地回答完,拿开言央的手,在人唇上亲一口,“央央,你真好,爱你。”
“嗯,好好玩儿。”
“嗯,央央,我知道。”燕绥把言央按进怀里,大手揉着言央蓬松的卷发,声音低沉。
“没什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