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没事的,没事的,别害怕,你要好好的,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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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不提,他希望言央也不要提,最好不要再想起,不要再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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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时候我还小,其实记不清,大多是后来听别人说起。”言央轻声说,“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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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宽慰燕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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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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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哭泣,祈求,惨叫,爸爸的怒骂,咆哮,村里人的闲言碎语,或唾弃,或可怜,或厌恶,或避而远之,同学的冷漠,排斥,讥讽,嘲笑,还有那个带血的夜晚,以及医院里那一块盖住他妈妈的雪白的布,在他二十九年的人生里,像鬼魅一样无时无刻不萦绕在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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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怨恨过,愤怒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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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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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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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满含恶毒的希望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统统去死,最好下地狱,下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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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样恶毒的诅咒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强烈,他也一天天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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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他终于意识到他似乎有些不正常,不是身体上,是精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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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别人的议论纷纷,看到别人的指指点点,他会恨得全身止不住发抖,恨得头脑发麻,奶奶的爱,见或几个邻居的偶尔关心,几个好心同学的同情接纳,太杯水车薪,远远止不住他刻骨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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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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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做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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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逃也似的去了两千多公里外的吴州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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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过往,包括他最要好的朋友,那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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