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秘书应声。
“对了,昨晚你那个……来找你,在公司门口等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谁说都不顶用。”陈秘书说,他实在不想管老板这些私人的事,但人跑到公司门口来,总归是不好看,人家保安人微言轻,不明真相,也不敢乱来,万一呢……那饭碗就得整没了。
“我哪认识,一年轻男孩儿,长得标标致致的。”陈秘书说,一脸“搞什么名堂”的表情。
“……”
“没有,那我先去忙了。”陈秘书说着,出了办公室。
燕绥拿起来粗略扫了一眼,多是电话,点进去,刚才说的范总有两个未接电话,其余就是些可有可无的,除了那个醒目的红色“央央”。
想到这里,燕绥索性不去管那十一个未接电话,心里想着让他慌张一下也好。
公司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合同,做不完的决策,燕绥没来由的一阵烦闷,“啪”的一下,大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震得旁边的桃美人都颤了颤。
头疼。
哈城的天黑得早,刚过五点,外面就麻黑一片。
今天的大雪一直没停,他也好久没有带言央好好出过门了。
让他爱得如此患得患失。
按捺不住的始终是他,他不想让言央感觉自己离不开他。
想到这里,燕绥不自觉地轻扯嘴角,露出一个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随着电话里一声一声的“嘟嘟”,燕绥的笑逐渐凝固、消失……
从来没有过的事,言央几乎不出门,更遑论现在天已经黑了。
“燕……总。”等陈秘书喊完,燕绥都走到电梯间了。
燕绥在车上又打了两次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燕绥突然就想发脾气。
凭什么?
一边神经质地质问凭什么,一边担心人是不是上回在雪地里冻得太狠了,还没有好全,在家里晕倒了?摔倒了?还是……怎样?
燕绥几乎是小跑着回的家,电梯开合的时间他都觉得太久,等的颇不耐烦。
言央呢?他的央央呢?他那怕黑怕得要死的央央呢?
燕绥松了一口气,心想,“他只是出门忘记了带手机,他总会有点他自己的事。”
打定主意,燕绥打算就在这里等言央回来。
燕绥有时候特别希望自己没有听到那段对话,他就可以当作言央是爱他的,因为爱他所以跟他来哈城,因为爱他所以学做川菜,因为爱他所以不嫌麻烦做那些复杂精致的中式点心,因为爱他所以毫无保留地与他交欢。
洗了澡,燕绥回到书房,他那工作,只要他愿意操心,就是二十四小时不睡觉也没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