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在雪地里,眼泪早已流了满脸,风一吹,仿佛已经结冰,言央擦干净脸,打了个哆嗦,才发现跑得太急,忘了羽绒服。
雪。
新的雪盖住被踩过,被碾过的雪,又是一片洁白,被盖住的雪像从来没有脏过一样,就像那群人,表面衣冠楚楚,商界精英,实则恶心至极。
燕绥,也跟他们一样吗?
他会死心的吧
拼命想浮出水面,言央试了几次都力不从心,索性任身体在深海里下沉,下沉,却奇异的倍感轻松。
“你终于醒了,我的妈呀。”林越激动得原地转了两圈。
言央想开口,却发现出不了声,喉咙撕裂似的疼。
“你昏迷两三天了,我好不容易在雪地里找到你,你不要命了。”林越有些气急,因为父辈的关系,林越跟燕绥说话也比较随意,跟他自然也随意一些。
“言言,不是我说你,你不要太较真了,他们那个圈子,就……那样。”林越说,他天天跟着燕绥,早看多了。
“言言,你说你图点什么不好呢?非得图那最没用的。”林越说。
言央沉默,他甚至连那最没用的都不图,他只图能安安静静的待在燕绥身边。
“你饿了没有?要不要吃东西,我给你叫外卖。”林越说。
“这你手机,我给你充好电了,医生来过,给你开了药,在床头柜,你记得按时吃,我得走了。”林越交代着,等会儿三点燕绥有个会,他得送人去。
只简单的应个声,喉咙都疼得厉害。
十二月二十七日,周五,12:58。
他还会来这里吗?是不是给他惹了麻烦?他是不是生气了?而他是不是应该离开?
二十七号?言央想起他还有两个稿没画,答应了月底的,这已经是再月底不过的月底了。
吃了药,又接了一杯温水喝下去,言央感觉好了很多,坐在书桌前打开笔电,他要按约定时间交稿。
而燕绥的书房,除了打扫卫生,他从不进去。
盯着冰箱里已有些蔫哒哒的蔬菜水果,言央的心跟着蔫了下来,燕绥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窗户紧闭,屋里灯光大亮,分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言央全身心的投入画作里,已然忘了时间,也忘了自己。
未央:“不客气。”
未央:“不客气。”
等再睁开眼睛时,入眼便是一片白,他在医院。
言央侧头去看,是护士,正在拨弄他的输液管。
言央盯着人,眨了眨眼睛,他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了。
言央听闻,勉强挤出一丝笑,示意自己知道了。
言央看了眼窗外,雪,似乎停了,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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