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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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倒来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上面飘着两片新鲜的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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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总特意交代的。”女孩儿对言央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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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言央转过身，盯着两片浮浮沉沉的柠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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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女孩儿说，“燕总在开会，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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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央回了个“好”，目送女孩儿开门又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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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沙发，言央环视一眼办公室，跟三个月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有办公桌上的多肉似乎长大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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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肉叫桃美人，是月美人和稻田姬杂交而来的园艺品种，叶片上会长一层白色的粉，有一种哑光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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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是夏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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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央跟燕绥一起出门回来，堵车堵得厉害，见燕绥被堵得烦躁，想着离家也不算远，言央便提议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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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慢悠悠的往家走，路过花店，言央想要进去看一看，别的没看上，就看上了这桃美人，买回家放在阳台的小木桌？客厅电视柜？餐桌？茶几？卧室床头柜？似乎都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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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看人捧着一盆多肉在家里转来转去无处安放，索性接过去，说让他拿去办公室，正好他办公桌上什么摆件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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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要，言央再喜欢也会给，只说让人好好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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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口柠檬水，清新中带着一丝苦涩，一个小时过去，燕绥还是没有回来，言央有点犯困，可能是办公室太暖和，心里太平静，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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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香混着淡淡的烟味儿充斥着鼻腔，言央缓缓睁开眼睛，入眼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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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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