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直视着沈君尧的眼睛,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小小的人低头不语,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看着伤的新旧程度,一些伤痕应该是三五年前的旧伤了,那个时候,应该是沈石根也就是现在的武威伯刚刚被征兵带走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沈君尧,应该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一群大人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思蓉没有继续追问沈君尧原因,而是让人通知管家,备车,即刻出城回老家。
这个时候,思蓉好像有些理解了,为什么长大之后的沈君尧,会为了女主不顾一切,倾其所有了。
无论是自己的父亲还是继母,或是叔伯兄弟,好像都没有在沈君尧弱小之时给过他一丝温暖。
直到看到了女主,可以为了一只小猫,沾湿裙角却仍能笑语晏晏。
也许就是那么一瞬间,触动了沈君尧的某一丝情绪,让他觉得女主就应该如此的美好。
她会因为一朵花开而欢喜,也会为旁人的苦难落泪。她活得那样明亮、自由,仿佛从不知这世上有“苛责”二字。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光。
沈君尧曾站在暗处,沉默地看着她。
看着她不必担心淋雨后无人照料,不必害怕弄脏脏衣衫会招来责骂,更不必像他一样,连生一场病都不敢。
她像是一捧干净的水,而他满手血污,连触碰都成了亵渎。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疯魔般地想要将她据为己有。天底下所有的光芒,都应该尽于她一人之身。
而他,甘愿做那个为她托住光芒的影子。
古代的道路并不平整,要回一趟武威伯的老家,需要颠簸半个月的时间。
官道年久失修,车轮碾过坑洼时,车身猛地一歪,思蓉的额头险些撞上窗框。沈君尧下意识伸手挡在她面前,手臂绷得笔直,像一截沉默的盾。
思蓉怔了怔,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回座位。
“没事。” 她低声道,指尖拂过他掌心尚未消退的旧疤。
沈君尧睫毛颤了颤颤,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手指。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护着什么人。
马车尚未停稳,外头已传来一阵喧嚷。
思蓉掀开车帘,只见城门口乌泱泱站了十几号人,沈石根的大哥沈石山搓着手站在最前头,脸上堆着笑,眼角褶子挤得能夹死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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