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爷爷奶奶相认后,林沐搬出了学校宿舍。他们在学校附近租了间老房子,虽然简陋但很温馨。
老两口闲不住,用积蓄在二手市场买了辆旧三轮车,改装成小吃摊,每天在校门口卖鸡蛋饼。
老两口做买卖实在,面粉用最好的,鸡蛋都是当天现打的,每个饼都塞得满满当当。没过多久,"老林家鸡蛋饼"就在学生中中传开了,经常要排队才能买到。
自从网上的事情曝光后,不少媒体来采访林沐。放学后她都会来帮忙,面对镜头也不怯场。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一个记者举着话筒问道。
林沐手上动作没停,熟练地翻动着铁板上的面饼:"先把高中读完,考个好大学。"
"和你母亲还有联系吗?"
"她永远是我妈妈。"林沐把煎好的饼装进纸袋,声音很平静,"但我希望她能尊重我的选择。还有我爸当年的赔偿金,应该分给爷爷奶奶的那部分,我希望她能还回来。"
爷爷在一旁默默听着,往煎锅里多打了个鸡蛋。奶奶把刚收的零钱整整齐齐地码进铁盒里。
傍晚收摊时,林沐帮着收拾东西。她看着爷爷奶奶佝偻的背影,突然说:"等我考上大学,咱们就换个大点的铺面吧。"
爷爷擦了擦手上的油渍,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家沐沐长大了。”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沐辰度过了高三的冲刺时光。
在这期间,原主的妈妈,还有大姨小舅都来找过沐辰。
周一早晨的鸡蛋饼摊前,大姨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队伍里格外显眼。她拨弄着新做的水晶指甲,声音刻意提高八度:"沐沐啊,你妈这几天眼睛都哭肿了..."
"表姐的孕检报告出来了吗?"沐辰头也不抬地往饼上刷辣酱,不锈钢勺子在玻璃罐上敲出清脆的响,"上次体检医生说输卵管造影很疼吧?"
队伍里几个学生突然抬头。大姨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她不知道林沐怎么会连这种私密检查都清楚,就像不知道女儿偷偷抽烟的尼古丁早就渗进了卵泡。
小舅的摩托车是在午休时轰然刹住的。他摘下墨镜刚要开口,林沐已经翻开泛黄的记账本:"2017年3月28日,借款十五万,用途写明是五金店周转。"
她指尖点着父亲的字迹,旁边还画着个笑脸符号,那是当时的小林沐淘气,偷偷画上去的。
"现在利息够再开两家店了。舅舅什么时候还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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