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火热的地狱之中,每日担惊受怕,不得安宁。遂表请剑南节度使杨国忠亲赴剑南坐镇,以安定四川、云南的局面。李林甫趁机如一位阴险的谋士奏遣,其用意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背后隐藏的恶意仿佛能将人冻结。杨国忠有苦难言,如被绳索捆绑的困兽,找不出借口推诿不去,只能在心中暗暗咒骂李林甫的阴险狡诈。
临行前,他如一位哀怨的臣子,跪到玄宗面前,哭诉着说:自己“必为林甫所害”,杨贵妃“亦为之请”。玄宗安慰他说:“卿暂到蜀区处军事,朕屈指待卿。”意思是要杨国忠尽管放心前去,不会让他在四川久留。玄宗亲自赋诗送别,诗末还暗谕“还当入相”,这如一颗定心丸,让杨国忠放心地奔赴四川了。显然,这时玄宗欲安排杨国忠任相、排斥李林甫的决心已如磐石般坚定,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权力的更迭即将到来。
李林甫探知其情后,“心尤不悦”,但自己这时已年老多病,如一棵濒临枯萎的老树,枝叶凋零,生机不再,并且正带病陪玄宗游幸临潼温泉宫。杨国忠走后,李林甫病情不仅没有减轻,反而如江河日下,日渐加重,卧床不起,因此更加“忧懑不知所为”。请了一位巫医来看,巫医仿若一位神秘的预言家,说只要“一见上皇帝可小愈”。玄宗因念林甫给他驱使近二十年,本想如一位仁慈的君主般满足他的要求,亲临李甫昭应私第,可是左右如一群忠诚的卫士极力反对,那坚决的态度仿佛在守护着什么神圣的东西。
于是,玄宗如一位无奈的君主,要李林甫的家人将卧在床上的李林甫抬到庭院,玄宗自己登上降圣阁遥望,以红中招之,算是见过了。李林甫则只好如一位无力的老者,请家人代为拜谢,那落寞的身影在庭院中显得格外凄凉,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与此同时,杨国忠前脚刚到蜀郡,尚未安顿下来,玄宗即派中使后脚赶到,宣诏召回京师。其时玄宗仍在临潼,杨国忠先至临潼,知道李林甫病重,如一位心怀鬼胎的访客,至其私第探望,拜于病榻之下。李林甫见杨国忠不出短短数月即回朝,知道这一切都是皇上事先安排的,自忖大势已去,便流涕对杨国忠说:“林甫死矣,公必为相,以后事累公!”杨国忠这时虽然得意洋洋,如一位胜利在望的将军,但毕竟害怕李林甫的威严,如一只见到猫的老鼠,见李林甫一语道破真情,竟连连“谢不敢当,汗出覆面。”
十一月丁卯日,李林甫终于在临潼私第一命呜呼。而在庚申日,即李林甫尚未断气的前七天,玄宗就在华清宫任命杨国忠担任右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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