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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像个机器人，遥控器按一下，她才动一下，神色呆滞地进了试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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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在她进去后，脸色彻底变白，鼻尖很痒，眼圈登时红了，死咬着嘴唇，苦涩在口腔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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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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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试衣间伸出一个小脑袋，脸红红地问：“ 我头发绞进拉链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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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对着乔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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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言毫不犹豫过去，走进试衣间，站在她背后，拉链已经拉到顶了，小心把发丝拨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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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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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控制不住的哑，明显的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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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听出不对劲儿，立刻慌了，一转头，对上发红的眼眶，她双眼拼命地眨动，嘴唇嗫嚅着，她已经说不出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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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一出声，就要掉眼泪，这是在外头，不想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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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我……家再……说。 ”破碎的语不成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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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只得速度换下裙子，交还给导购，然而导购却将它包装好，一并交给了乔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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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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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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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言不吭声，把东西都换到左手，腾出右手牵住沈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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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开到了丹湖国际，再坐电梯上8楼，输入密码打开门，乔言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放在沈竹脚下，盯着她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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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话呀。 ”沈竹急了，小碎步跟着她，从开放式的厨房，再亦步亦趋地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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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乔言把开好的果汁给沈竹：“ 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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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快赶上狼外婆了，虽然这么形容一个女孩挺不礼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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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竹急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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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言极力忍着泪水的样子太让她充满罪恶感了，心疼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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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行清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无声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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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不停颤抖着，乔言暗骂自己不争气，脊背往后靠在沙发上，压抑着的情绪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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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不成声地抽噎，沈竹忙从桌上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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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决堤了似的往下砸，同时砸在了沈竹心上，碎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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