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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的目光如毒蛇般狠狠地盯着江赤豪，咬牙切齿道：“那恶贼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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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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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洛华年。齐思笑着撑起身子，玉沉梦想要扶她却被她拒绝了，只闻她道：“好好好，老天让我先醒过来，那就代表他气数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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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动，齐思浑身痛得又再次坐了下来，全身竟是使不上一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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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江赤豪也悠悠醒转，他愣了愣神，然后撑起身子看向不远处的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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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了起来，只是呆呆地坐着，而后又吐出了一口血，伤势显然比齐思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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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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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赤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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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为了杀你我一定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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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又站了起来，一步步颤颤巍巍地走向江赤豪，洛华年和玉沉梦只能看着，她们深知现如今谁都不会让外人去插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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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沉梦看向江赤豪的双腿，发现他的小腿不规则地折了，再看上面的斑斑血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江赤豪的腿已经废了。再看他垂在身侧的手，虽无血迹，可却在微微颤抖，只有手指能轻轻动一动，想来他的双手亦是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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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手里有匕首，只见她走到江赤豪面前，目露凶光，然后用力地把匕首插在江赤豪的左胸上。可惜受了伤，力度不够，刺得不深，她随后又拔了匕首出来，再一次刺了进去，这一次她感觉到自己已经刺穿他的心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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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赤豪呵呵地笑了笑，吐出一口血，身子无力地往后倒去，身子重重倒下，笑意却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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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哈哈地笑着，可也失去了力气，缓缓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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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沉梦马上去扶起齐思，目光却落在江赤豪身上，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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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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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赤豪笑着，抬了抬眼，又见洛华年站在他身旁，然后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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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真的愧疚，何不自刎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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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华年问道，而江赤豪示意洛华年靠近些，这时他才轻声道：“若是我死得太容易，她……又如何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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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江赤豪急促的呼吸慢慢地迟缓下来，最后变得极轻，像是快要断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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